“无碍。我此次只是路过杭州,却是在苏府门前碰到我这位师侄,见他似有难处,便跟着进来瞧瞧了,”云清颔首说道,“这位是秀洲小居观的道恒师侄,算起来你们还是同辈,私下可多亲近。”
苏君路听罢大惊道:“这位莫非便是多次求见敝宅的那位道长?”
道恒微笑道:“正是。”
苏君路忙是赔罪道:“罪过罪过,只因近日多有借除妖之名行骗之徒,这才得罪了道长,实非有意冒犯,还望道长海涵,勿要放在心上才是。”说着又是要弯腰鞠躬。
“苏家主客气了,贫道不晓变通,也有不是之处,”道恒忙是扶起苏君桥,说道,“眼下还是说正事要紧。”
“那我们进去坐下说,师叔,道长,这边请。”苏君路说着,领着两人到了正厅。
三人落座。
“苏老头子可还好罢?老骨头定是闲不住了,这次连这家都不管了,”云清打趣道,“倒是多亏了君路你年轻有为,还得替你父亲多担待了。”
“师叔谬赞了,”苏君路道,“父亲他向来闲云野鹤惯了,老人家身子还硬朗,也是该多出去走走了。”
云清点头以示赞许,说道:“君桥那个臭小子呢?又跑出去玩了吗?真是跟他爹一个样。”云清说着话锋一转,又道:“话说人家君桥的孩子都快两岁了,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呐。”
苏君路笑道:“劳师叔挂心了,挽香已经有了身孕,只是近日偶感风寒,未能出来见过师叔,还请师叔莫要见怪。”
云清喜逐颜开,笑道:“无妨无妨,来年再见也不迟。”
道恒在一旁听着两人絮絮叨叨拉着家常,终于忍不住说道:“苏家主,贫道多日打扰,乃是事出有因,有所唐突,还请见谅。”
“哎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道长言重了,”苏君路一拍脑袋,说道,“方才听道长说有要事相告,不知所为何事?”
道恒松了口气,说道:“贫道得异人相告,苏宅内或有妖邪之物潜伏。以贫道之见识实难分辨此言真假,但事关重大,因此贫道特来告知苏家主,望苏家主有所防范。”
苏君路听罢眉头紧锁,说道:“道长过谦。能劳烦道长远道而来,想必此言多半属实。只是苏某对妖邪之事知之甚少,此事想来还得劳烦师叔和道长了。”
“此事老夫自然责无旁贷,”云清说道,“君路你把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叫到一处,剩下的便交与我和道恒师侄。”
苏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