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能如茶杯般大小时,便是你学假形之术的时候。”
苏异听得认真,待归阳子说道“便是你学假形之时”,一时兴奋,便把前面所听忘得一干二净,只想早点结束枯读的日子,开始学那个听起来不那么枯燥的仙术。苏异抓耳挠腮,也不能全然明白归阳子的话,只得手忙脚乱地翻起那本《黄庭经》。
迷迷糊糊地又过了十数日,苏异也不知道自己有何进展。想起修行,也总归是不能强迫自己,顺其自然罢了。然而正当迷惘之时,却听归阳子说自己那所谓的“灵台”已初具规模。苏异一头雾水,还未来得及细想,归阳子便开始讲起了那假形之术。
“所谓假形,就是借他物之形,化身异类。若到大成之境,上至走兽,下至飞蝇,皆可随性而为。”
苏异立马端坐了身体,将之前的疑惑抛之脑后,竖耳倾听了起来。
十日过去,苏异略有所得,已能假等身之物。
苏异化作一只皮肉光滑的恶犬,五官扭曲,面目可憎。他也许是想要变作一条凶狠的恶狗,然而技艺不熟,凶狠倒是十足,却犬不似犬。只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苏异便打回了原型,躺在地上,虽气不喘心不跳,却浑身乏力。归阳子只点了四字精要,曰“道行不足”,便着他努力修行。
又过得三月有余,苏异堪堪能变作一头巨熊,像模像样,能支撑足有一小会。归阳子见了颇为赞赏,夸奖了几句,又准他出殿玩耍半天。苏异听罢欢天喜地跑了出去。说是玩耍,也不过是准他在天清殿的周边晒晒太阳,耍耍虫子罢了,苏异却也玩的不亦乐乎。
再有八九月时日,苏异便在天清殿待了将近有一年了。苏异修行虽说不上刻苦,却也算得是认真,对假形之术已是颇为熟练。这一日在归阳子面前,苏异变作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小猫上串下跳,不一会跳上了归阳子盘坐着的双腿,用脑袋蹭着归阳子放在膝上老皱手掌。归阳子难得抬手摩挲着小猫,眼里尽是慈祥。
戏耍了一会儿,苏异变回了原样,满脸得意地等待着赞赏。归阳子也如他所愿,宣布他已学有所成,今后可自行修行,不必留在天清殿闭关。苏异开心得笑了出来,嘴巴咧得更大,又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喊了声“谢师父”。
归阳子颔首答应着,脸上也只是比先前的波澜不惊多了一丝笑意,静静地看着苏异在大殿里开心得手舞足蹈。
正当苏异得意之时,归阳子却是一盆冷水浇了过来,语重心长说道:“你虽因体质而在修炼一途上具有先天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