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憋着里没说出来的,便是“不修道法,焉得道心”。
李必辛自此颓然,无心再打理神宫,便找到了多年的老友归阳子替他坐震太鄢山,寥寥交代数语后匆匆离去。
太鄢宫自发迹起到彻底没落跨越了数百年,但山人讲完整个故事只用了短短一炷香不到的工夫,诸多地方语焉不详,有些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细节他却懒得多讲,惹得苏异抱怨连连。山人说完身子往后一靠,翘起腿来不住地抖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刚才所讲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民间传说一般。
“然后呢?”苏异不由地追问道。
“然后?”山人捻着白须一阵思索,接着说道:“后面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
“我上哪儿知道去?”苏异干脆将竹凳拉到了山人面前,压下他那双抖得烦人的老腿,掰着手指头数道:“李前辈后来去哪儿了,如今又在何处,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师尊和他老人家到底有何约定,答应他要做什么事情了?还有,朝廷弄这祭天大典究竟是何用意,朝天阁能借机做什么对太鄢山不利的事情?”
“这些我都还没弄清楚呀!”
“这又关爷爷什么事…”山人却是不以为意,淡淡道:“要不是那姓李的突然撂挑子不干了,爷爷此时还逍遥自在,不知在哪儿快活呢...我也是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才来蹚这趟浑水的。”
苏异发怔半晌,算是想明白了先前是自己一厢情愿,从没考虑过山人与太鄢山之间的渊源。
此时这老头儿的态度倒是个大问题,不可强求,苏异便只能自己多操点心了。
山人顿了顿,见苏异不说话,便又重新思索片刻,终于叹气道:“爷爷虽然也不待见那帮黑孙子,可有一说一,这回他们还真没做错什么,是当年姓李的和他们有过交集,做过了一些承诺,总之他们如今要取回太鄢山的掌控权是有理有据的,算不得巧取豪夺…”
“至于那祭祀大典,我看也没什么问题…爷爷已经劝过你师尊,让他放手,别再替李必辛擦屁股了,可他偏不听,非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山人说到这便好像说不下去了,言语一噎,最终只重重再叹出一口气。
“师尊没有说错也没有做错,爷爷为何这么激动,难不成爷爷认为失信于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异被山人瞪了一眼,心想还有事要请教于他,便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那爷爷为何觉得祭祀大典没有问题?”
山人吹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