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的关系,城堡里面一直都弥漫着阴冷潮湿的空气,上了年头的石砖墙缝向外面全力散发着霉斑和苔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闻起来有一种腐朽的感觉。明明是下午,可窗外阴沉沉的样子只会让人想起宿舍里的大床,根本兴不起多少想要认真听课的意思。
这种压抑和阴森的氛围实在和现在这个课程太配了……
“阿嚏!”布兰迪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
然后苦着脸,面向身前暴怒着的玛丽教授,老老实实的忍受着新一轮的嘲弄和责骂。
最近的礼仪课真是越来越难熬了。自从玛丽开始自告奋勇的跟着魔法部的傲罗们每天半夜三更的在城堡里面四处乱窜着为布斯巴顿巡逻轮班以后,布兰迪的日子就开始变得更难熬——玛丽每天上课的时候看起来都会变老几岁,脸色憔悴苍白的就好像会随时倒在地上猝死过去一样。
困成这个样子眯缝着眼睛跑来礼堂上课,起床气了解一下?
所以连带着,玛丽的脾气也变成了现在迎风暴涨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可怕样子。
“斯皮尔斯小姐,我现在是让你练习站姿!不是让你邋邋遢遢的杵在一旁打瞌睡!像个淑女一样端庄优雅的站上一个小时难道就那么难么?”
……废话,按照你现在的要求,和穿着高跟鞋站军姿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站一个多小时。
布兰迪努力维持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耷拉着眼皮子努力的不让自己看到玛丽在自己身周转来转去。
礼堂里面冷的够呛,他现在无比的渴望自己能穿着霍格沃茨的制式衬衫和袍子,而不是穿着露着大半个胸口的哥特长裙在这里长鸡皮疙瘩,两胸之间的夹缝里面还夹着一个金属的发环。
老天爷,他现在对于金属的导热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当年上小学那个自然科学的教授诚不欺我……
玛丽围着他喋喋不休的骂了一圈,重新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冰冷的视线从布兰迪的脸上一路向下,然后在他高耸的胸脯那里停了下来,转换成为一种又羡又妒外带极端反感的复杂情绪。
她的手向布兰迪的胸伸了过来,然后不出所料的抓了个空——看着布兰迪后退的脚步,五官都要扭曲起来了。
“哼,想要用最为朴素的银环配饰来衬托你的身材?愚蠢,只有天生丽质的姑娘才适合去佩戴这种朴素简单的项链,而你?瞧瞧你的样子!”
她尖着嗓子叫着,“拿去当戒指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斯皮尔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