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她的话,君白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一滴酒顺着滑落进他纤细的锁骨里:“本公子当初挑中你,便是看中了你这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的性子。”
凤惑凑近他的身边,手指勾掉了他锁骨处的酒珠,兀自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又探入唇齿中:“声名于我,甚至连一块烧饼都比不上。为达目地,自黑也没什么不好。”
她知道君白其实最看不惯她这幅狐媚样子的。尽管这个外表翩跹,内里阴鸷的男子是希望她算计男人。
所以,这一次凤惑并没有过去自讨没趣,而是悄然退开了一点点,用手捏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
“你不看中名声是好事儿。你既然要实施这个计划,那么在任由闲言碎语发酵的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多去国师那里走动走动。”
君白的目标从来不再相府。他想要通过凤惑得到的,是国师陷入爱里。
“好啊。吾白你都已经帮了我。那我替你办事儿的时候,自然会更尽全力。你放心,我会在国师那里展现我所有的媚态,好让他对我心有挂念。”
事实上,凤惑很是清楚,国师那般的人,唯有掌权天下,排除异己才是重要的。
“对了。惑儿,你要当相府夫人。那你会把你自己的身子给那个老匹夫么?”
凤惑从马车的夹层里拿出朱红色的丹蔻往指甲上涂:“吾白,你是不是心疼我花一般的年纪,偏生要去伺候一个老匹夫?”
事实上,齐相爷纵然是个老匹夫,那也是一个长相尚可的老匹夫。更何况,在国师把持朝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在朝堂上得有一席之地。也是一个有能力的老匹夫。
可凤惑就是要这样说。
不管君白关心她还是不关心她,她都要这般说。她要让君白去想这个问题。
“本公子可不是在心疼你。本公子是担心你这么做,国师那里,会看轻了你。”
凤惑这就觉得好笑了。
她眉眼之中仿佛瞬间就蓄满了漫天星辰。
“自那人成功坐上国师的位置开始,多少家世清白,风华正茂的女子主动投怀,他不照样不心动么?女人在他心里可能还比不上一珍爱的物件。他又如何会在意那女子干净与否?”
此一时她的丹蔻已经完全染就,这个时候,最适宜往其上沾上一些好看的花儿。
“吾白,一旦他在意我干净不干净了。那么他就已经把爱给了我。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我什么事儿。而是你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