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遽然回头走出了里间雕栋。
儒州那晚的辟邪少主,眼光夹杂讥诮冷酷,也是如此邪恶地敞着衣襟,冷漠自持地逗弄胡姬。即使今晚的清泉夜浴,她慌不择路地闯了进去,仍是这个男人圈定计策想占了她身子,最后反客为主,反过来质问她的不是。
冷双成站在清凉的月夜里扪心自问,尽管意欲难平,但终究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斯人已逝,惟独身后人歹毒也好,无耻也好,才是自己再次喜爱钟情之人。
秋叶依剑瞧着那道隽永深刻的背影,眼色减缓,冷冷唤道:“想清楚了么?过来!”
冷双成的混乱他居然能猜测到八九不离十,但是这语声着实暧昧,令冷双成身形一晃,伫立不语。秋叶依剑缓缓站起,拉开衣襟环拥她腰身,晶凉如露的胸怀紧贴于后背,即使隔了衣衫,那股深邃广袤的稳定力道仍传递过来,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她不再似树影斑斓,灯火阑珊,而是松弛下来回抱住他,用手背擦拭了眼角。
秋叶依剑将她紧密搂起,落座床侧,吻了吻她面颊:“你对我说实话,为何平日故意疏离我?”
“我怎么疏远你了?”
“冷双成。”秋叶依剑扬起手,在她身上到处寻找下手之处,最后只得狠狠揪了一把她的发尾,“你故意在我面前风卷残云地用膳,又人前人后唤我公子,你当我不知道么?”
“你先放手,我坐好了说。”
秋叶依剑想了想,依言松手。冷双成坐在另侧,望着月亮平静道:“你心思如此严密,怕是推测到了我内心的隐秘。不错,我自幼熟习礼仪,知道如何进退为礼,偏偏在你面前行为放肆,举止粗俗无礼,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因为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愿。”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月光隔过纱幔,映照了全身淡淡光晕,那种语风,穿过流云白纱,包含了竹露空响的意蕴。再看银月与蓝衫冷双成,都是一致的沉静而安详。
秋叶依剑看到此景,嘴挑一笑:“要挖出你的心里话真是不容易,眼下可是甘愿了?”
冷双成转为垂头丧气,低首道:“没有……你也不可能放我走。”
秋叶依剑嘴角笑容稍盛,道:“看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见她仍是沮丧难言,他心情极好地抚了抚她发丝,“你是傻瓜么,难道离开我你就能开心起来?”
冷双成闻言后震惊无语,那双眼睛闪耀着笃定之光。秋叶依剑暗笑一声,仰面躺倒,拉了薄被至胸膛,突然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