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酝酿出一场风暴。老赵跟在身后,似乎有些不放心,直到将他押进了院子,才扯着嘴边的短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说:“初一,进了青衣营原本就不归我边院管了,不过我老赵在这辟邪也算个人物,说话算得数——哪天再让我瞧见你像个游魂一样到处荡,不需要禀告大总管,我照样能一掌劈了你!”
初一不置可否,只低声应道:“是。”
尽管辟邪内部,除了青衣营外,处处都显得神秘而谨慎,但初一这次走出院落的状似无形之举,还是让他观察到了一点不寻常的现象:那些在海边补给的船员,体格健壮,衣衫凌乱,但动作整齐,没有噪杂声响。
这种身手,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青衣营里,初一放慢脚步踏过寒韧冬草,背后的老赵果然一步赶上来,推搡了一把他的肩头。“走快点!还磨蹭个什么?”
初一借着这股力踉跄向前,额头结结实实磕在了冬青树上,传来一声闷响。他回过身子,揉着额角,默默看着老赵。不出意外地,老赵看到他吃了亏,笑得极为开心:“我说你今天怎么掉了魂似的,连这平常的一招都避不开?走路一个劲地朝后看,还看什么呢?那只出海的船就这么吸引你啊?我不怕告诉你,那船你上不去,里面都是受伤退下来的兵卒,等着东阁先生跟他们医治,得闲了,才来码头帮我运东西……”
初一听到了关键处,马上打断老赵的话说:“外面在打仗吗?”
老赵扯着胡子瞧他:“是在打仗,一片混战。”
初一站在原地踌躇一下,老赵看见了,遽然伸出厚掌,欺风赶羽地直劈过来。“肚子里又在盘算什么?直接说出来!”
……
几下来往,初一已经从老赵嘴里套出了入辟邪以来外面的情况:四川唐门数月前遭重创;辽出兵进攻燕云十六州,步步紧逼;中原内陆还有前唐残余势力,以李敬唐为首的小股军队四处逃窜,不日前碰上了宋朝内腹接壤国荆湘国的轻骑团,竟伙同在一起,一路北上,继续在宋境内活跃。
这样,初一初次降临的宋朝,已然腹背受敌,战火逐渐蔓延到北方。
老赵咂摸着嘴说:“公子手段好,已经将他们革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能朝北边退了。”
初一安静听着,依然不置可否。
战争虽然可怕,但没法乱到辟邪山庄来,这点他是清楚的。最令他揪心的是他离别了亲人、恋人,重生在这个冷冰冰的山庄外,面对一些冷冰冰的人,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