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去探究洋子的过去,这太残忍了。
“别过意不去,这就是我的人生,只不过为了一对贱人自己也得把命搭进去不值得。”洋子低下头来,温和地看着我。“这里逃避不了一切罪惩,但也够苟延残喘。”
“我想正常的活着,我不会为没做的事情承担后果。”我摇摇头,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洋子已经给了我建议,执拗的我让她无话可说。
放风时间还没有结束,一个看守和一名护士就将我押去了治疗室。
我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旁边的那台电疗机器瞅得我心里发慌。
我惊恐地看着给我戴上通电帽的护士,颤着声音道:“我没有接到治疗的通知,我……”
“半个月的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对你这样的人显然没有用处,”我的主治医生李靖出现了,这个已秃了半个脑袋的中年男人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水疗法我以为对你这种暴力型的重症病人太温和了,电疗休克法会比较适合你,这些电流会通过这里……”
他指指我头上的帽子,右脸上的纱布因为勾起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色。“刺激你的大脑神经,把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清除干净,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是公报私仇。”我揭穿他,试图起身,但束缚带将我紧紧地扣在手术台上。
“我可是正直的医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他说,由不得我再开口地往我嘴里塞了块胶栓,以防我在通电治疗时太疼咬伤自己的舌头。
“你的症状太严重,这电流得加大才行。”李医生坏坏地瞄了一眼‘唔唔’挣扎的我,将机器上的电流调高了几十伏。
“都准备好了。”一旁协助的两位护士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们习以为常,无动于衷。
李靖冲我轻砸了一下嘴,伸手去摁机器的开关键。
“唔……”想着自己就要被电个半死,我恐惧地大叫。
嘶-
就在开关键被摁下的时候,突然的,整个治疗室都暗了下来,停电了!
哈?
我惊喜地睁大眼睛。
“怎么搞的?”李靖不满地嘟嚷。
一名护士推开通往走廊的门,外面的灯光洒了进来,将原本灰暗的世界照亮。
“外面没停电?”治疗室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脸转向了门外,也就在这时,我瞅见了一个黑影从敞开的门里闪进来,呼地就到了李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