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洋子的消息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可真的看到这白纸黑字,我仍如五雷轰顶。
这份报告一交上去,不说翻案了,我还有活的机会吗?
咯吱-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我像是如临死神一般猛地一弹,回过神来。
“你怎么跑进来了?”来人正是司宇梵,他问话时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评估报告上。
几页决定命运的纸张掉落在我的脚边,我站在那里看着司宇梵一步步走近,因为气愤腮帮子鼓了起来。
“你还真是没有耐心呢!”司宇梵走到我的身边,弯腰捡起那份评估报告,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叫做‘潜意识罪恶转移’?你根本不信我说的,也没有将我的建议写上去。”我怒斥,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地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襟。
司宇梵没有反抗,很平静地低视我,像是在等待我彻底的爆发,以此来证明他的定论。
我竟然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会客观公平的对待我,原来他和那些人一样。
“我没有撒谎,也没有装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这样只会让害人的厉鬼逍遥法外,她可能还会害死更多的人……”我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委屈,尝试去说服司宇梵改变主意。
可是,他眼睛里的温柔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漠视。
啊,我完了!
我真的快疯掉了,急疯的。
我绝望得想咆哮吼叫,可是内心一阵凌乱和抓狂后,我出奇的冷静。
我倏地松开了揪住他衣襟的手,与他对视着倒退,然后咬了咬牙,忍着委屈的泪水扭头离开。
我回到了院子里。
洋子坐在秋千上,两只小脚踮着草地将自己反复地荡到小半空,她仰着头看天空中渐渐散开的晚霞,傻傻的笑着。
不知道她是在装,还是真的感到惬意。
想起前几天她给我的建议,她是对的,如果我想活下去就应该继续让大家都以为我疯了,而不是正儿八经地去争取。
我凄苦地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走到秋千旁,抬手将洋子荡到更高空。
“哈哈……”
终于等到有人给自己推秋千了,洋子开心地笑出声来,惹着周围几个病患要么傻傻得盯着看流口水要么也跟着拍手笑。
息灯睡觉前,我去了隔壁找洋子,她正用指甲在墙上划扛子,记录着她被关在这里的日子。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