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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林间草木繁茂,谢珉行光着腿走着,觉得小腿肚子上一阵刺麻,十分难受,他虽然裹了一件外袍,严丝合缝的系着衣带,里面却是一、丝、不、挂,布满了情、事后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不敢在山洞里待久了,怕裴子浚随时都会醒来,便出来找些食物——他和裴子浚都需要补充体力,才能挨到蛊虫下一次发作。
说来可笑,北邙山上的战神,不怕死于流血战死,却怕交合后脱水致死。
谢珉行忽的想起了裴子浚那双布条蒙着的眼。
他哭了吗?他怔怔然,忽的也笑了,即使神志不清,也这样难过吗?
他本以为裴子浚是他入江湖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意气相投值得结交的朋友,可是,这件事以后,他怕再也不能坦然面对他了吧,他十分珍惜这段友谊,也免不了丧气难过。
“还有两日。”他对自己说。
慕容狐说要把阴阳两蛊引入同一身体,需要连续不断的三日交合,想到还有两天,羞耻和煎熬就几乎要把他折磨疯了,偏偏慕容狐这个不长眼的,还要在他眼前叨叨,“怎么样那小子的滋味怎么样?他那么崇拜你,想比是热情如火?”
如果不是他功力尚未恢复,如果不是他给他带回来了知寒剑,他真想活剐了他。
慕容狐眼珠滴溜溜的转,“要不让我试试,我虽然不好龙阳,但那小子……啧啧……”
“你敢!!”说着,知寒剑已经架到了慕容狐的脖子上。
“!!!”慕容狐大惊。
这么宝贝哟。
你不愿意碰,还不让别人碰,整天板着个死人脸做什么?
白日里谢珉行给裴子浚勉强渡下了一些食物,到了晚上却起了低烧。
他身上的伤口本来就没有结痂,加上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想必是感染了。
烧得全身滚烫的青年伏在他身上,剧烈的耸、动着,他觉得几乎要被他顶撞散架了,明明是个病人,折腾人起来照样折腾得他不轻,他攀着他强壮的手臂,颤悠悠的想要叫青年慢些,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喘、息。
他在疾风暴雨中无可依靠,只好抓紧了他眼上的发带,湿淋淋的。
全是青年的泪水。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青年做完必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样,人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必然不知道什么伦理人伦,可是即使被本能驱动,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做,才会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