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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谢珉行猛地抬头,怀疑自己没听清。
他说里面装了个小怪物,他腹部仍然是平坦的,是习武之人的紧实。他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可是,他的潜意识却告诉告诉自己,这个小怪物可能真的存在,它活生生的,有呼吸,有脉搏,甚至在刚才那个时候撞了他一下……想到这里,他就已经毛骨悚然了。
不!
他是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回事。
阴影处的人却抬起头,仍是笑,吐出的话语却句句淬了毒液,“想不到啊想不到,沈临鹤的爱徒竟然是个喜欢被男人玩弄的贱货。”
他俯身过来,盯着谢珉行的肚子看了一眼,“呀,知寒客,让我猜猜,你的肚子是被谁玩大的?”
裴子浚匆匆返回唐府时,在黑暗处撞上一个人。
不,并不是一个人。
一个人还背着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背人的姿势实在是奇怪,他虽然是背着背上的那个人,却极力和背上那个人保持距离,恨不得不沾半分他的衣物,可是,背上的那个人似乎一直知道他的心思的,所以不时的恶作剧的贴到他的脖颈,然后又缩回去,就这么一下,就让那人激灵了一下,连脚步都失去了章法。
裴子浚觉得古怪又有趣,直到那人背着身上那个人,跌跌撞撞的朝他身上撞来。
黑暗中渐渐显现出那人的轮廓,然后,刑刃那张窘迫到极致的大红脸越来越清晰……他舅舅,怎么活像被人非礼了的大姑娘小媳妇似的。
“舅舅,你怎么把孟……仕元给偷出来了?”等到看清楚刑刃背上的人,就更加惊讶了,蹙眉问道。
“你……胡说……胡说什么?”邢刃结结巴巴的说,“他……他是……慕容狐!”
“啊?哦。”
原来是慕容狐啊。
裴子浚觉得,如果是慕容狐,那他舅舅可能……真的被非礼了。
刑刃看着自家这个在这个节骨眼还要装世家公子风雅的外甥,恨不得甩臭小子两个大耳光子,可是背上的人像模像样的呻吟了两声,他便慌了神色,问道,“他全身经脉都被制住了,得找个地方给他疗伤……”
他知道慕容狐的脾气,一点苦就叫苦,一点痛就忍不了,一点困难就想退缩……可他偏偏狠不下心来,让这个人疼。
裴子浚心里牵挂着还在医馆里的谢珉行,也就不再多话,就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