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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牢的铁栏杆中望去,可以望见高悬的孤灯一盏。
冬雨潇潇。
谢珉行被关进这里已经两天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宋师叔脸上那张惊恐的脸。
“宋师叔!弟子知错。”谢珉行知道自己私闯禁地,罪无可赦,他知道宋孤鸿为人素来严厉,立即跪倒在地,请求宽恕。
可是宋孤鸿却没有说话,反而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在他那样的视线中,他觉得自己剥了皮,剔了骨,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魂。
宋孤魂点着灯,径自走到了那红衣女子画像的前面,按动了一个机关,原来每一副画像后面都是一个暗格,似乎曾经藏着很重要的东西。
而现在,空空如也。
宋孤鸿的脸色更加沉重了一些,他目光似刀,质问,“孽畜,东西去了哪里?”
谢珉行大骇,瞬间跌了在地,讷讷不知其言。
这些年宋孤鸿云游在外,并非不管白鹿门的事务,前两天魔教大闹白鹿门的事更是一传到他耳朵里,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你记得,当年你师父给你服下七心莲,是为了救你的命,而不是让你练这种歪门邪功的!”他还记得当年他师兄把小小的谢珉行的抱回来的时候,给他服下七心莲的时候,他就曾经多次反对,可是他师兄却为了这个小孩儿的性命,宁愿受罚,也给他服下半株七心莲。
哪怕他是一个胡荻奴。
祸根在很多年前就种下了。
宋孤鸿望着瘫倒在地的弟子,他姿势实在是古怪,纵然已经惊恐万分,可是他的脊背却向前微微弓着,好像在掩盖什么或者保护什么?
他心里忽然滋生出荒诞却强烈的想法,他想着不可能,可是手掌却不由自主朝着年轻人的腹部披去——谢珉行没有料到他师叔有这么一招,近乎绝望的瞳孔紧缩,本能的蜷缩起来。
宋孤鸿看着青年人的护雏姿态,心中咯噔一下,他看着谢珉行长大,知道这个孩子看似性子孤冷,其实是心思单纯,他听到了些不好的传言,说他与魔教那小子有些不清不楚的纠缠,他只是以为愚徒受了引诱,没有想到……
他知道七心莲会改变人的体质,男作女,老作童,是青羊教那邪功最好的辅佐物。可是他没有想到,还真有珠胎暗结这种事。
“你知道?”宋孤鸿看着他微隆的腹部道。
谢珉行抿着唇许久,心中咯噔往下沉,他师叔知道了,他丑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