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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衣,真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名字。
裴子浚想着,可又不忍心伤谢珉行的心,道,“谢兄取的名字真好听。”谢珉行听了,眼神暗了暗,有些失落,又想着,幸好他这样迟钝。
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又面对面坐了许久,似乎又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很多话都是那么不合时宜,最后,裴子浚说,“我叔叔能拖得了应龙兄弟们一天两天,却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江湖上已经把你当做了第一个怀疑对象了,你现在怀……这样站出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我先把你送走,再从长计议。”
“可是我师姐……”
“谢兄!你在这里……我……”裴子浚忽然有些激动。
谢珉行苦笑一下,低声道,“我在这里碍手碍脚是吗?我果然已经变成累赘了吗?”
裴子浚口中泛着苦,可他知道谢珉行更难受,柔和了语气道,“谢兄,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就是想让你背这口锅,想让你听话,你师姐就还有用……”他忽然注视着他的双眼,郑重其事道,“还有,你不是累赘,永远不是。”
那是他的神啊,他的神却说自己是累赘。
他这样疯狂的想,没敢再看谢珉行一眼,他怕再看一眼,他就会心疼的控制不住的亲吻他的眉眼,他的唇。
第二日,他们起得很早,谢珉行仍旧穿着粗布大婶的衣服,虽然蒙着头巾,还是觉得不妥,好在裴子浚闲来无聊时,从舅舅那处讨了个易容膏来玩,他易容技术自然比不上慕容狐,把一个难看的人画好看了不容易,但是把一个好看的人往丑画,总是容易,他一顿瞎捯饬,知寒客的脸就面目全非了,他觉得还嫌不够,又给他点上一脸病斑。
只是裴子浚这身衣服太招人了,他便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也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
谢珉行笑了笑,道,“你这个样子……”
“很好笑”裴子浚疑惑。
不,也很好看。
谢珉行把最后几个字咽下去,道,“实在是太丢你们裴家的脸了。”
裴子浚无所谓,“正好,反正我们一起丢脸,患难与共了。”
唐不弃不乐意了,吐了吐舌头,“谢哥哥只跟我患难与共。”
可是他们却没能在天亮十分走出蓟州城去,他们走在街上时已经感觉道不对劲了——因为大街上太多江湖人了,武林人士和小老百姓的装束本就不一样,更何况有些人,还是熟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