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在城郊护国寺后山练剑的谢珉行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剑招也慢了下来,这个时候,谁在咒他呢。
元卿坐在山洞口的轮椅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打着瞌睡,自从他跟着元卿辗转这么多日,他就没有看见元卿正正经经运过气练过功,他更多的时候,就是这样懒洋洋的睡觉,或者看杂耍一般看他练剑。
如果不是知道元卿的勃勃野心,这样慵懒的青年人看起来简直十分与世无争。
他有些累,放下剑,沉默的看着正在安睡的元卿。
可这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谢珉行静默的看了他一阵,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不知不觉的把剑插入他的胸膛,江湖是不是可以安稳一段时间?
他这样想着,元卿忽然睁开眼,他的眼里不再是常年雾气弥漫的空洞,而盛了锐利的光,“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现在杀了我就好了。”
谢珉行被看透了心思,沉默不语。
“可你我知道,事情并不是杀了我就能解决的,”元卿继续道,“我看你那空有花把式的剑也练得差不多了,今天午夜三刻在山洞里等我吧。”
“!”谢珉行惊讶的看向他。
元卿戏谑的笑了笑,“我可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阿珉你放心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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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更,打更的声音如同巡夜的幽灵一般,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洛京城的街头巷尾,黑夜漫长无垠,似乎永远等不到天亮。
城中发生这样几件骇人听闻又莫名其妙的命案,城中百姓到了夜里都早早的关门闭窗,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半暗不明的灯笼在踟蹰徐行。
是谁胆子这么大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呢?
柳诗送握紧了灯笼的木柄,忍不住看了看漆黑曲折的巷子,还有多少步才能走到尽头。
她也并不想这么晚在外面,自从离开裴家一行人后,她彷徨无措了许久,觉得天大地大不知道往哪里去,她好不容易脱了妓籍,当然不会像回去,但她一个姑娘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些刺绣的手艺,就在以前嬷嬷的介绍下在观音渡附近的绣馆谋了一份行当。
今夜也是绣活非常急,她才留到了很晚。
周遭静的可怕,只剩下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
忽然,前方有一阵急促的刀剑相击的声音,柳诗送吓得两腿发软,躲在墙壁后面不敢出来。
又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