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信离开后,司侦邢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绣带,深吸一口气,转身开门离开。
“呦!大司侦怎么知道我来了?还专门开门迎接鄙人!”司宇白神清气爽地越过他,抬腿跨槛入室。
“司宇大人,净干净身了?”司侦邢转身跟上,眼神瞥向后头的柳不医。
对方恭敬作揖。
“噗……”苗妙妙忍不住笑了半声,被她师父一眼瞪了回去。
“我那是入宫去了!”司宇白指了指身后的老头,“还把柳太医带出来了,如何?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如此痛快?”司宇白略有惊讶。
“那可不。”苗妙妙抓着他的肩膀,凑近耳畔,“你以为所有人都和师父你一样小肚鸡肠呀……呀呀哇疼!”
“还知道疼?”男人捏猫耳的手劲松了松,“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下次再好好罚罚你!”
柳不医干咳一声,拱手:“大人把下官带这儿来究竟所谓何事?”
司宇白停下与苗妙妙的纠缠,指向那几处摆放整齐的尸骨:“柳太医,您瞧瞧他们中的毒是不是与钱家夫妻一样。”
“验尸与看病不一样……下官需要点时间……”柳不医略有为难,不过瞧这司宇白的架势,他要是一口回绝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只好也得赶鸭子上架了试一试了。
……
天边肚白,鸡鸣报晓。
苗妙妙在地上睡得猫仰马翻,身下垫着司宇白的衣裳早已被口水浸透。
“这家伙着实累了,停尸房这种地方都能睡得如此香甜。”男人单手支着下巴,眼中宠溺,口中却无奈,“若是她再听话一点点……”
“她要是能听你话,就不是她了。”司侦邢的冷水无情地浇透他这个当师父的心。
司宇白一个眼刀子射过去,被对方无视掉。
“二位大人!”柳不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突然惊呼起来。
“唔?!”苗妙妙惊坐起身,“咋?咋啦?!”
“柳太医可发现了什么?”司宇白大步走近他。
柳不医正伸出一只手抵着艾怜儿的身子,一手指着她身下的一团黑物:“大人快瞧。”
“你认识不?”苗妙妙用爪子戳了戳司侦邢。
“不曾见过。”
“我也没见过……师父!你见多识广,你兴许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