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喊叫声,呻吟声,车轮摩擦地板的刺耳声,杂乱的匆匆脚步声,无影灯刺眼的亮光,视线里刺目的血红,鼻尖挥不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汗水模糊了眼睛,云黛在手术的空档里,让助理帮忙擦下汗,免得影响接下来的手术。
擦汗之后睁开眼,云黛的双手还在胸前悬着,面前的手术台不见了,周围也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手术室了。换成了蓝天白云,大树青草,假山水塘,鸟语花香。
云黛茫然无措的看看四周,闭着眼睛甩甩头,再睁开眼,一道强光刺得眼睛疼。灼热的温度恨不得想要带走云黛全身的水分,眯着眼缝看到的算是反射着阳光的黄沙。
茫然呆滞的云黛感觉有什么在扯自己的衣服,机械的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不对啊,刚才明明没看到人啊?云黛有些反应不过来。
“姐姐,我要走了,你也该回去了。要好好的,好好的。”声音甜糯糯如棉花糖,带着不舍,更多的是解脱。
解脱?疑惑间,云黛就感觉腰间被猛地推了一下。
“嗯”的一声,云黛挺身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山洞里睡觉,刚才那乱七八糟的都是在做梦。
梦里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原主了。按照那孩子最后的话,应该是她主动离开把身体让给了自己。
虽说小姑娘没给自己留下什么记忆,但是想想也知道,有钱叔这种强悍的人一路护卫,出身肯定低不到哪儿去,不是大富就是大贵,甚至是大富大贵同存。
娇养的小姑娘遇到被人追杀直面生死,再加上生病,还吃不好喝不好休息不好,下意识选择逃避也是可以理解的。
“做噩梦吓着了?”在云黛惊醒的同时,钱叔也醒了。
云黛白天被蚂蝗吓到的事情,钱叔听虎子说了。钱叔心里有些小自责:是不是之前把蚂蝗说的太吓人了些?
压下心思,云黛摇摇头,忽然反应过来现在是夜里,钱叔未必能看到,赶紧低声说道:“没事。扰到钱叔休息了?”
“钱叔在呐,不怕。”钱叔安慰地揉揉云黛白天才洗过的脑袋,感受着手下的柔软,“睡吧。”
“嗯。”云黛躺下,翻身朝向钱叔,“钱叔。”
“嗯?”
“钱叔,你教我习武吧?”别管是为了明年顺利走出山林,还是为了接下来能安全的活下去,云黛觉得自己都必须遵循丛林的生存法则,掌握一定活下去的实力,不可能事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