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之中立即想起了之前刚刚遇到他之时的情景,自己一扬刀,他就被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真不知道在这个杀人如麻的血刀寨他是怎样混到现在的。
可一提到杀人,他却也是不由得脖子一缩,父母之死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犹记得在父母身死的那天夜晚,自己也杀人了,不知道算与不算,那个黑衣人就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想到此处,他却突然觉得脊梁骨冒汗,双手也随之颤抖了起来,“死的那个人可是仇人,是该死之人,难道说,我也这么胆小?”
自我安慰了片刻,景翀的心这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我说乔山叔,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再怎么说三年前我还捏死过一个耗子呢,更何况今天我还纳了投名状!”
聂海渊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就立即让对面的乔山一阵狂笑,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的摇头晃脑,但到最后好像回味出来了什么这才脸色一凝的说道,“你杀了人了?”
一提到投名状,在这里混黑道的血刀寨之人都是无比的熟悉,所谓的投名状其实就是一个人想要入伙山贼行列之中,就必须先杀一个人作为见证,证明自己已经有决心进入不法之徒的行列之内。
他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当然不惧杀人,故此在提及到投名状之时都之时轻轻一瞥,付之、笑之。
可偏偏聂海渊从小进入血刀寨之中,时至今日由于天生胆小的原因,迟迟都没有纳上投名状,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但凡有点潜力的都送到内寨深造去了,可就是因为胆小的原因,时至今日,他都还只是个“白身”。
其实天生胆小也不见得是个坏事,最基本让聂海渊被人学会了许多圆滑的本事,看着他老实个脸,可一肚子坏水,若是谁的罪了他,大多都会在不知不觉间就吃了亏,要么就是在无形间得罪了什么人,要么就是莫名的丢了什么东西。
大家看他只是一个孩子,却也大多不愿意招惹他,再加上本身聂海渊就与寨主爷关系走的很近,大家就显得更加宠溺他了。
这个时候,突然间被乔山问及到杀人的事情,聂海渊却下意识脸色一红,他也很是心虚之前与景翀之间的遭遇,此时更是怕景翀突然间给他漏出来,故此连忙挥手掩饰了一下窘态,最后手指偏锋一指,转向了景翀,这才挤出了一抹笑容说道,“他就是我纳的投名状!”
直到这时,乔山才注意到被聂海渊带来的还有一个人,不由得目光缩动,他很是仔细的在景翀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