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来我还高看了你们,原来咱们血刀寨最下等的弟子连无赖都不如,怎么还有脸报名到授艺堂来呢!”
尖酸刻薄的话语死难不中听的,而且随着这番话语落下,那少女连忙顺手拿过执事弟子递来的号牌,扬了扬手,嘴角噙着笑就转身离去。
她这一走,却顿时为景翀三人遗留下了疑难杂症,首先投入三人身上的尽是一连串复杂而又鄙夷的眼神,就连那偏殿之中也不例外,大多数都是扬唇讥讽、怒不可揭,眼看着就好像要将这三位活吃了一般都不解气。
“血刀寨怎么有这样的人呀?”
“是呀,当众就敢调戏寨中弟子,这还有规矩吗?”
“像这样的败类,早就该赶出血刀寨才是!”
“你看那个胖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
空气中一阵震荡,旋及一连串的议论之声传入耳中,三个人顿时变成了众矢之的,与此同时,就连那身侧进入主殿的层层队伍之中也相继投来个各种复杂的眼神,刹那间他们俨然成为了最为邪恶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场面,聂海渊与邹仓还好点,毕竟这二位脸皮子比铁板还厚,但从来都自尊心极强的景翀却受不了了,但见他那黝黑的脸色,时而发红时而发白,一双深邃的眼眸时不时瞪着身边的邹仓,他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的脸上,然后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事已至此,愤慨业已无济于事,他唯有用近乎发麻的头皮硬撑着,尽量低垂着脑袋。
“叫什么名字?”
冷不丁近乎呼喝的声音传入了景翀的耳朵里,他几乎下意识抬起头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们的队伍也已经到了尽头,而映在目光之中的正是一位面色铁青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这女子冰凉着面孔显得极其不耐烦,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看着就要喷出火来,她看着景翀,横眉竖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这时,景翀才知道,现在正轮到他来领取号牌了。
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更令他可恨的是,刚刚才惹祸上身的聂海渊与邹仓二人,此时正极不地道的躲藏在自己的身后,浑然将自己当了挡箭牌。
“叫什么名字?”
好半天没听到景翀的回答,那位执事女弟子彻底的愤怒了,伸出脑袋朝着景翀的耳朵咆哮了一声,这才让景翀一抖身回转了过来。
“景翀!”
这一次回答的倒是干脆利索,但依旧没有迎来对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