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颤抖着,倒是个生的有几分姿色,心里就想捉弄一下他,从路边折了一根狗尾草,在嘴里叼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追来,趁他睡着,徐远就开始在四周拔起了狗尾草…
少年实在太过疲惫,又是几日休息不好也吃不到东西,梦里尽是那些侍从仗势欺人的摸样,他们把他拖出房间挂在房梁上凌辱他,还说什么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眼看着他们向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徐远正在旁边靠着假寐,他晃了晃徐远,徐远醒了,看着他:“干嘛?”“我醒了,我们继续出发吧。”少年又开始端着君子的架子了。“你叫什么名字,这都快一天了,怎么,不肯跟我说你的姓名,是因为你父亲为你起了一个女儿家的名字吗?”少年反应过来,忙对徐远作辑:“小弟柴兆谦,多谢壮士救命之恩,还请问壮士姓名。”
他一弯腰,一个狗尾草做的草环就从头上掉了下来,兆谦愣了愣,但是还是不肯起来,徐远只好亲自把他扶起来,“说起来我们还差不多,都是原来高官显贵,只不过一家老小一夜之间荡然无存了。”兆谦连忙问,“那么仁兄是何人?”徐远道:“北镇抚司海洲总兵徐树之子,徐远!”兆谦连忙道:“原来是徐兄,失敬失敬,我父王从前便最佩服令尊,后来徐家一家蒙冤,我父也向朝廷上书申辩过,只不过你也知道,宗室人微言轻,朝堂又被外戚把持…”兆谦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徐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何必自怨自艾,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为你们一家正名,忠良到了哪里都不会被埋没。好了,现在我们出发吧,你这一觉睡得可是有些误事啊。”
他们俩昼伏夜出,足足走了四天,兆谦的脚从第二天开始就布满了血泡,虽然他总是一声不吭不愿意让徐远看轻他,奈何一瘸一拐实在走的太慢了,徐远只好弯下了腰:“我背着你吧,可以走的快一点。”兆谦摆摆手,“徐兄,不必,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说完就继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徐远直接快步走到他面前:“你的体格不好以后可以补回来,让人发现了把脑袋砍了拿什么给你补回来?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重小节了。”说着就一把把他背了起来,兆谦连忙道谢,说出的话竟有些结巴“多…多谢徐兄,来…来日定当回报!”
徐远掂量了他一下:“你看看,你轻的还不如我师父那一把老骨头重,你这样在这个险恶的世上还不知能活到几时,你既叫我一声大哥,我肯定不会中途将你丢下。如此多的宗室,只有你逃了出来,想必刘辉祖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