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谦想了想,他脸上布满疑惑,“是什么样子的亏空,能让皇帝不顾人伦强行索要呢?”徐远不慌不忙的问道:“殿下,自我们从京畿开始逃亡,总共用了三日当到此地,临行前我将放置银两的袋子给了您,这一路过来,您看看还剩多少?”兆谦解开钱袋,对着月光往里照了照,数了数,又拎了拎分量道:“这其中有钱三十文,金半两,银一两。”徐远道:“我们出发之时,我带了金五两,殿下,金银兑换之比例您可知道?”兆谦摇了摇头“惭愧,谦幼时只知经纶,却不识得金银兑换。”
“这一两黄金,可换十两白银,这便是五十两白银,去往京畿,一去一回,总共十一日,中间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停歇,却花了四十多两白银,足见如今之物价粮价,均已高到不可想象。”兆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卿所言不错,我们日夜兼程只吃干粮过来况且花费如此,何况宫中和官吏,只怕会巧立名目收取的更多。可见百姓之苦楚。”
徐远借着收拾柴火进了树林向善缘禀报了这一路以来发生的事情,善缘点了点头:“天下苦周日久,对你就越有利,记住,不要做什么出头鸟,这位小爵爷倒是聪明,只不过少了些定力。这样吧,你们下山吧,找个地方住下来,等到祥瑞出现了,你再来找我,对了,带上孟甲。”徐远问道:“师父,如今天下灾难频频,怎么还会有祥瑞现世呢?”善缘冷冷一笑:“祥瑞?只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说法,仅此而已,永远不要相信上天会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上天永远是想着怎么牺牲你让大局安定。”徐远从宅子中退出来,却发现整个入道宅子似乎不如从前那般冰冷,再细细看,地面上似乎有小花长出来,晶晶莹莹的,真是好看。可惜徐远此刻有心事在身没有细看,不然他会发现花蕊的中央好像有一双好奇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出了树林,徐远看到三人都在那里坐着等他,心里也是叹了口气,赶到三人身边:“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孟甲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追随将军,如今蒙古与周国和了亲,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如果此时再去投军,等到报仇就不知是何时了!”徐远点点头,婷姐道:“我家爵爷如今还不到弱冠,我自是要遵呈王妃遗诏,好好照顾爵爷。”徐远点点头,看向兆谦,他想了一会儿道:“如今天下皆知皇帝苛待宗室,我断断没有可能再去投奔皇兄,而今之计,我想要举事夺权。”
徐远这次并未再度要他噤声,而是问他:“殿下想要举事夺权,屏障为何?”兆谦头上青筋暴起:“他们杀我父母,苛待宗室,又广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