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剿匪,队伍天一亮就从山下往上走,一路上却只遇到了一些饥寒交迫的猎户,这趟行动实在让人觅不到头脑。为首的那个持暗红色长枪的男人只是说这些人要活着带回去。军士们一头雾水,但还是服从了命令。到了营地,所有人都被召集了起来,只见高台上今日所站,并非是那个只会喝酒吃肉的校尉,而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兆谦大声吼道:“我乃慎亲王之子,如今遭奸人陷害全家都死于佞臣之手,皇亲贵胄尚如此,何况各位军士,想必早就被人置生死于度外了。军营校尉,只知喝酒玩乐,不知为国建功立业,我心甚寒,陛下在我出京之时,早有密旨,要本王锄奸佞,而今,请诸位将士,随本王征讨奸佞,不让奸人霸占朝堂,建功立业!”
一听此人说有皇帝密旨在身,又杀了校尉,军士们左右看看,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徐远长枪一顿,猛地戳在地上,单膝跪下:“愿誓死效忠我王,效忠陛下,奉陛下密旨,讨伐奸佞!”众人纷纷跪下:“愿誓死效忠我王,效忠陛下,讨伐奸佞!”当晚,小小的内丘城就换了防,处处戒严,第二日还封了城,对外只说城中爆发了瘟疫。徐远还让那个县令向巡抚衙门递了折子求援,接过不出意料地石沉大海。现在直隶处处雪灾严重,来年收成很难保证,还砸倒了不少的房屋,冻死了很多的百姓。衙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向朝廷发的奏折一点回音没有,哪里有空搭理一个小小县城呢?
二人分工明确,徐远负责练兵,兆谦负责安定民心,征兵。短短两个月,开仓放粮,招募士兵。内丘城中兵士扩充到五千,这五千人有个很大的问题:没饭吃!尽管把前任县令的小金库都充了公,但是对于水涨船高的粮价和日渐多的兵丁,这些并不能维持多久。“众卿看,当如何解决粮草短缺这件事?”门客相互看看,有人说当今之计是赶紧攻城掠地,保证粮草兵源;有人说应当对城中商户乡绅征税,反正他们家中还有余粮;又有人建议向朝廷求援。兆谦不置可否,看向徐远,似乎在问他的意见。徐远向兆谦行了一个礼:“启禀我王,此时兵丁训练度还不以攻城略地之用,且征税只能解一时之急,朝廷此刻焦头烂额定无暇顾及我们。”
兆谦皱起了眉头,“徐卿,你的意思是都不可行?”徐远摇头:“并非如此,军饷吃紧,三方面都有责任,三个办法也都可行,虽然兵丁不能做攻城略地之用,但是可做诱惑敌军之用。”兆谦点了点头,挥挥手让门客们都下去了,“你仔细跟我说说。”“为今之计,暂时向乡绅们征税,同时向朝廷求援,只说求拨军饷。”兆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