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怕的说不出话来,身边人高呼着“护驾!”
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抖,他的眼神,似乎黏在了那位惨叫的内侍身上,身旁的校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厉声向兵士说道:“等着干嘛呢?还不把这个恶心的狗东西拖下去!”随后对皇帝道:“陛下,今日是臣护驾不力,您受惊了,夜深了,战场刀剑无眼,还请陛下回宫。”皇帝点点头,他坐在轿辇中,心中满是余惊,那冷箭从他脸上擦了过去,若是那冷箭稍微偏了一毫米,那会怎么样呢?他打了个冷战。
城外,刘辉祖大军遇伏兵,两万将士死伤近半,剩下的人也如惊弓之鸟,无再战的力量。皇帝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点点头:“你去吧,朕,自有决断。”出了勤政殿,他踌躇许久,走进了皇后的寝殿。“皇后,你可知道徐远向朕提了什么条件吗?”“臣妾,略有耳闻。”“满朝文武皆疑你与他有私,你可知道?”“臣妾,知道。”她跪了下去。“告诉朕,你能否为了京畿城中的子民,为了天骄,为了朕,出城走这一遭。”“陛下抬爱,封臣妾主位中宫。臣妾便是大周国母,受百姓供养,自是应当为百姓而战。”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皇后!你本可以不去!你可以不见他,朕也不想让你见他!”“陛下,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背负上史书的千古骂名,若是要祸国殃民,这个罪责,还是臣妾去承担吧。”他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站起身来,对着门外,不肯看她,声音却还是充满了克制:“而今兵临城下,朕何处可逃?这骂名朕便是背下了,何人的史书能够放过朕呢?可朕的皇儿那么小,慎亲王就在城外,刘辉祖当日以朕的名义杀了他全家,你觉得他会把罪责算到谁的头上?朕该当如何保全这一双儿女的性命!”
皇后握住了他的手,“陛下,一定会有办法的。”皇帝点点头,召来内侍,拿起一壶酒,放在桌上:“朕听闻,皇后与那徐远乃是故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后,“故人相见,怎么能没有美酒助兴呢?”他推了推那壶酒。“这壶酒,请皇后务必要徐远饮下。”皇后顿了顿,“臣妾,定不辱命。”“自大周以来,国运兴隆,从未有过的谋逆之事,皇后,皇家颜面不容有失,你要知道朕的难处。”她微微一笑,掩盖住了刚刚的失态:“妾与陛下夫妻十余年,怎么会不明白陛下的苦处呢。”
他亲手扶起她,“天骄是朕的嫡子,今年虽然才九岁,但是天资聪慧,又肯下功夫,朕欲立他为太子,好继承朕的身后之事。”“陛下。”皇后轻轻用两根手指触了触他的嘴唇,脸上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