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是国难当头了,陛下身体有恙,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王朝倾覆则我们一族大难临头呀!”“陛下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那毕竟就疏远了一些了呀,你听我的,就去见一见,如果那谋士真的能出几个有用的主意,也不枉我们跑这一趟,要是真的浪得虚名。那咱们再看看别人,反正爹还能让你吃亏吗?”刘辉祖勉强的点点头:“爹,儿子在朝廷里做事也很难的,每天也累,咱们谋士就见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也不跟您去了,希望您也不要听这些人的谗言。”
极其不情愿的刘辉祖跟着自己的父亲来到一间破旧的小茶楼中,他皱着眉看着面前脏旧的桌椅,赌气不肯坐下。刘国舅要了一壶茶,自己在一旁斟酌着饮了起来,好像那茶是什么绝世佳酿,刘辉祖气呼呼地看着他:“您要约他约在馆子里,实在不行让他去咱们府上也行呀,您何必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茶楼。”“辉祖,坐下,陪老夫喝杯茶。”刘辉祖很勉强地坐下,看了看茶杯,做工粗糙,不像是他平日里用的官窑一样精美,他用开水将那茶杯好好的清洗了两遍,才倒了一杯茶。“您要等什么人呢?”“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他平日里就是在这里喝茶的。”
原来父亲根本就没有跟什么人有约,刘辉祖想想自己子时忙到现在还没休息好不容易回家还被自己爹溜着到处走,他就有些恼火但是还是强忍着对父亲道:“爹,您想见何人,跟手下人吩咐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亲自在这里等着呢?这里深处布衣聚集的地方,到处都是厨子戏子什么的,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他压低了嗓子:“前进之子不坐垂堂,这个道理还是您教给我的,现在城里没准就有叛军的细作刺客,您让我来这里,我万一回不去了呢?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撤?”
刘国舅似乎压根没听到他说话,他的眼睛还在远远的看着门口,还在等着那个谋士出现,忽然,他的手攥住了刘辉祖的袖子,“辉祖!你看!就是他!”刘辉祖眯着眼睛一看,此人身着一身麻衣,布带束头,看上去年岁在四十左右,刘辉祖朝他努努嘴:“就他?看着也就是一个卖茶点的。”
“尚书大人说笑了,草民不卖茶点,日常也就唱唱戏。”刘辉祖听到身后有声音,赶忙转身,却看到那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虽说心里有些骇然,但是嘴上还是不肯饶人:“你说你是唱戏的,天下哪个戏子是留着胡须的?”“草民唱的是木偶戏。”刘辉祖点点头:“那你去吃茶吧,我请你。”那戏子挑了挑眉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