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低着个头,畏畏缩缩地连声都不敢吭,偶尔抬头看一眼,还像只受了惊的小免子般。
“是啊,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桂花婶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这脸长得可真好看。”
“那胎记也不难看嘛,怎么就说是什么恶魔胎记呢?”
“呵,什么恶魔胎记,这七里八乡的,脸上脖子上有胎记得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谁知道林家在搞什么鬼?”
“我看呀,说不定就是因为她这脸长得太好了,才想着招吓她,想让她遮起来。”
“可遮起来干什么?”自家丫头长得好看,以后找婆家不更容易吗?
“谁知道呢?这林招娣在林家的日子过得那么苦,估摸着没啥好目的。”
“也是,不过这林招娣也是厉害,一出口就把吴春红给……”有人一脸忌惮地看着埋头往小树林里走的云清。
“哼,那吴春红是活该,先前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还帮着她,啊呸,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晦气。”
将他们的议论声全数收进耳中,云清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般,面无表情地往家走。
她知道他们在诧异什么,又在忌惮什么。
这张脸,始终是要露出来的,而吴春红这种前世无缘无故就想要她命的人,她也注定是要报仇的。
也许忌惮更好。
有时候凶名在外,会让一些人停下那些不知所谓的挑衅,省去不少的麻烦。
就像难缠的林老太太,又比如像泼妇一股蛮横的梅花。
村子里的人不是怕她们,而是不想无缘无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云清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梅花正在堂屋里骂骂咧咧地,林晓玉眼含嫉妒地瞪了一眼云清,就进了厨房。
云清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回房扔了书包,就去了堂屋吃饭。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梅花一见她像个大爷一般坐到桌边,就没来由地生气。
“一放学就连影子都不见了,家里的活全让老娘一个人干,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
以前这些杂事都是这死丫头做,她每天只需要粘点纸盒子,就可以去村子里跟人唠嗑了。
现在,她一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根本就没有一口气停歇的。
累得她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有砍柴,砍得她手心里都起了泡,梅花是越想越气,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