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原来不曾经历的旅程将出现在眼前。此时的有情纵酒,境由心生的失落,都是真情的表现,不免使人落泪。
夏永续已结婚,年纪也是系里最大的,他有两种选择,家里人让他去中科院,想想后还是算了。虽然中科院的项目更与实际结合紧密些,但学术氛围远远不如大学,毕竟不是专业教学,他选择了留学校任教。米棣用一句话调侃:“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夏永续脸色微红:“我是大虾我怕谁?”
阿什莉自不必说,身前身后会有很多人追捧。天文系本来女同学就少,等读到博士以后也是寥寥可数。她拉着索菲和傅玉姝,端着高脚杯走过来,借助玫瑰紫镭射灯光,如临仙境般使得男同学灵魂出窍。索菲有足球运动员般的体魄,结实得令男生都自愧不如。亚麻色的头发里透着些许黑丝,一双大大的灰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眶内,挺直的鼻梁下面半开的红唇闭成一条线,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种的后裔。傅玉姝有着东方女人独特的风韵,虽做不到气质脱俗,也有江南女子的娇弱,单凭一米六五的身高,足以使许多中国女人艳羡了。
亨利、哈伦达、郝秋岩、夏永续急忙站起来。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来,接连打开几瓶红酒与酒精度数不高的白酒放在餐座上,并依次将手中的酒杯倒上。此时都是按酒量的多少去喝,谁也不会少喝,几轮下来,都有些微醉了。阿什莉轻轻摇晃了几下高脚杯,举起酒杯提议:“祝愿北大的同学,今后事业有成,万事如意。也祝福今天的Sexparty,幸福永久!”夏永续感觉过了头:“阿什莉,是不是玩大了?”阿什莉抢着说:“NO,NO,NO,老兄,我感谢这些年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也是一生中最留恋的时刻,希望今晚能留下回忆。”她泣不成声,她哭了。阿什莉有意提的,她要的就是米棣。郝秋岩醉意朦胧了,僵硬着舌头:“狼多肉少。”环顾一下四周,会馆里的人剩下一半儿。
郝秋岩走到米棣身旁嚷嚷着:“天王盖地虎。”
米棣也在吼:“宝塔镇河妖。”
阴阳怪气:“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使劲拍拍胸脯:“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
“拜见过阿妈啦?”
“他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
“嘛哈嘛哈?”
“正晌午说话,谁还没有家?”
“好叭哒!”
“天下大耷拉!”
“下句什么?”
“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