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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完全不记得那些往事的岑蔓有种恍然大悟又十分难受的感觉。
她的印象里,爸爸去世的这一年,岑氏似乎除了些经济上的问题,资金周转不灵。但是她在岑家一直是被隔离的小透明,事情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才会让岑婷他们铤而走险,想“仙人跳”霍家。
而事实是,岑家成功了,霍离不仅被迫娶了她,还必须定期给岑氏注资维持其运转。难怪霍夫人会用如此厌恶的眼神看她,换了她也瞧不起自己。
注意到岑蔓渐渐地下了头,双手也下意识地抓紧了病号服。霍夫人觉得这样的画面才对,刚刚那个一派天真无邪的岑蔓怎么看怎么令人不愉快,仿佛她是个恶人一样,明明是岑蔓代表的岑蔓处处设计,结果让儿子受制于这家人。
还有霍老爷子,那么多名门淑女看不上,偏偏钟意岑蔓当自己的孙媳妇。活着的时候处处维护就算了,去世了还要送她这么大个保护罩,着实令忍气吞声好几年的霍夫人心生怨恨。所以霍老爷子刚去世的时候,她变本加厉地折磨岑蔓,就是为了出了这几年的窝囊气。
“现在你听明白了吧,我不管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你休想再害霍家。如果你的真的识相,你就该自己主动提出离婚,把你得到的东西还给霍离。”
霍夫人想就算岑蔓不知道自己名下有霍老爷子转给她的财产,如果她主动求去并且写下放弃一切在霍家的财产,就不算霍离违背老爷子的意愿了,一举两得。
岑蔓昨晚醒来被人告知自己是豪门少奶奶,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她这个少奶奶不仅没有光环加持,反而是豪门污点,卑鄙的代名词。
那个叫霍离的男人,她的丈夫,明明昨晚是那么温和的面孔,是不是其实对她深恶痛绝,只是碍于孩子和霍老爷子的嘱咐才勉强对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越想越钻进牛角尖的岑蔓,恨不得马上找霍离问个清楚,如果霍夫人说的是实话,她是愿意解除婚姻的,毕竟这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妻子身份现在的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至于那个叫霍墨的孩子,抚了抚酸楚的胸口,霍夫人提到孩子倒是很慈祥的样子,留在霍家他就是小少爷,能享受锦衣玉食。
她要回岑家当面与岑威岑婷对峙。岑蔓咬紧牙根,对,她要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将她送上了霍离的床,为什么从小欺负她还不够,非要毁了她的人生才行。
岑蔓忽地跳下病床,还未完全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