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还没嫌弃一个结过婚的哑巴当我的外孙媳妇,你还有什么不满。”季老爷子一生奉行的策略便是心随意动,所以当年季慎言的母亲将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他也没有插手,自己做的选择,旁人无权置喙。即使最后女儿选择自杀身亡,季老爷子也是淡淡一句她觉得解脱了就好,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季慎言深知外祖父一旦起了什么念头就非要完成不可,他不想岑蔓本就烦乱的生活更添波澜,却被外祖父一句没出息堵住了后面的话。
看来,自己有必要与岑蔓见一面,提醒她注意一下了,季慎言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
有季慎言坐镇,雷松协助,岑蔓对公司的事是一百个放心。季慎言为人细腻,凡是工作上的东西,事无巨细都让岑蔓知晓,决策也是等岑蔓回复同意之后才会跟进。对此,岑蔓不是不感激的,只是不敢像从前一样与季慎言坦荡地相处了。
针对霍离的人可以制造一次她出轨的丑闻就可以再弄出第二次,岑蔓不敢冒这个风险,也不愿意让霍离误会。最近她与霍离的关系如履薄冰,表面上维持着客气生疏的距离,不是她不愿意亲近霍离,而是霍离根本拒绝她的示好。
岑蔓几次想要尝试与霍离坐下来谈谈,不是被他回避了敏感话题就是左顾而言他,那种带着嘲弄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岑蔓的心,使她心生胆怯,不愿自讨没趣。
霍夫人与小琴整日呆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不知道在房里鼓捣什么,张妈妈的病仍然没有起色。
霍夫人将一切都怪罪在岑蔓身上,以前她顾及霍墨的感受不当着孩子的面训斥岑蔓,现在对着张妈妈的昏迷不醒,霍夫人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不仅在家里对岑蔓冷嘲热讽,甚至还会在霍墨面前说岑蔓的坏话。
第一次孙妈妈忧心忡忡把这事汇报给岑蔓的时候,岑蔓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更加怀疑起几乎二十四小时跟在霍夫人身边的小琴来。无奈她怎么旁敲侧击,对方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岑蔓抓着她不放时对方一句话就将她说的哑口无言:“少夫人,俺是霍家的佣人可不是您的,俺实话跟您说俺就是不喜欢您,但您不能开除俺,俺只听夫人一个人的话,其他人说的都不算数。”
霍离又总是早出晚归不回家,岑蔓就算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只能尽量隔开霍墨与霍夫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好几次,小墨奶声奶起地问她为什么奶奶要说麻麻是丧门星,丧门星是什么意思,岑蔓都只能半哄半骗地将儿子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