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敢不尽力抢救他。只是...
“目前季先生的治疗手段里需要进行换血,可是他的血型是少有的阴性血,医院库存不够恐怕不能支撑太久。全T市的能联系的血库我们都联系过了,然而杯水车薪...”
天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医生所说的稀有阴性血,正是霍离的血型。
岑蔓充满希冀的目光和医生略有不安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霍离身上。
霍离泰然自若地挽起了袖子:“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跟你们去采血。”
“这,您也受了伤,我们...”霍离答应的果断,医生却犹豫了。
岑蔓看到霍离手臂上被小琴刺中的伤口,因为忙着将几个伤员安排妥当,霍离的伤口只是用纱布草草裹了一圈,随着他挽袖子的举动,鲜血渗透纱布洇了出来,慢慢有扩大的迹象。
岑蔓的视线又转到之前在屋里气愤霍离不让自己去救小墨而一怒之下咬出来的伤口,那道伤口不亚于被匕首刺中的刀伤。
因着手腕的皮肉比较薄,伤口周围的皮肤狰狞地外翻着,隐隐可见骨头。
岑蔓的喉头一哽,眼眶湿润了。
当时她正在极度的悲伤气愤中上,完全失去了理智,没有想到霍离的伤口居然如此之深,而他坚持到现在,硬是一声也没吭过。
生生被人撕扯皮肉的感觉有多痛,岑蔓不敢想象。她颤抖着,小心地捧着霍离受伤的手臂,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怕带着咸涩味的泪水落在霍离的伤口上,岑蔓只能偏过头去。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要是季慎言这会挂在了抢救室你可不能怪我。”
霍离轻轻抽出被岑蔓托在掌心的手臂,示意医生赶紧准备给季慎言换血。
医生见他意志坚定,只好匆匆跑开去嘱咐护士一会采血时同时给霍离巴扎缝合伤口。
走廊里只剩下霍离和岑蔓两个人。
霍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温柔地抹去岑蔓脸上的泪水,叹息般地说:“一天到晚地只知道哭,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整个人都是水做的。”
岑蔓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她的思绪还是很混乱,但是霍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举动还是让她无比感动。
他和季慎言之间向来水火不容,何况他受的伤也不轻,却还是答应为抢救季慎言而做出牺牲。
看出了岑蔓的心思,霍离挑了挑眉:“我警告你,我救季慎言纯粹是看在他帮了霍家的份上,你不要随便把我想成圣母,在那里自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