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大了。
岑蔓指了指不远处的饮水机,用眼神询问季老爷子要不要喝点水。
季老爷子摆摆手,说道:“你带纸笔了吗,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这老头说一说?”
岑蔓连连点头,从口袋里掏出袖珍本子和笔,一五一十地把季慎言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季老爷子盯着她娟秀的字迹,仿佛透过岑蔓的叙述看到自己那个傻外孙一心挂念心上人的安危,不顾自己的情况一门心思往上冲的鲁莽。
足足过了五分钟,季老爷子才重新开口对岑蔓说道:“虽然我这么做可能不太地道,假若小言脱离了危险,我希望由你亲自照顾他,直到他出院,可以吗?”
即使季老爷子不提这个要求,岑蔓也想这么做。
在她的理解里,季慎言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朋友才会对霍家出手相助,不然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白安念曾经跟她八卦过季慎言的身世,他的生母是季老爷子的独生女,爱女去世后是季老爷子夫妇一手将外孙拉扯大,季慎言是季家唯一的独苗苗,真正的商业王国的继承人。
季老妇人早几年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只有季老爷子与季慎言相依为命。
岑蔓回想刚刚看到季慎言的父亲那一家,诚如季慎言所说,他在那样的家里只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外人,不可能体会到所谓的家庭温暖。
虽然岑蔓明白要是霍离或者霍夫人知道自己有答应季老爷子这个要求的念头,一定会对自己横眉冷对,尤其是霍夫人,小琴事发前那一阵诛心的挑拨离间很明显是起了作用的,霍夫人到现在都不肯正眼看她,更别提让岑蔓服侍在病床前了。
不过小墨,张妈妈和孙妈妈都还在留院观察的阶段,霍离已经吩咐霍家大宅的佣人们过来照顾主家了,岑蔓只需要陪护就可以了,所以她应该是能抽出时间兼顾季慎言的伤情的。
岑蔓想了又想,始终觉得如果不答应下来,自己心里那关首先就过不去,她的父亲从小教育家里的孩子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道义上来说,她是一定要报季慎言这个天大的恩情的。
从岑蔓脸上越加坚定的神情中已经读出了她的答案,季老爷子内心深处也是无比可惜,这样有情有义又通透纯洁的女孩,怎么就没让季慎言抢先遇到呢?
岑蔓不知道季老爷子心里十分痛惜自己没有成为他的外孙媳妇,她发了短信给也跟到医院帮忙的白安念,请她帮忙先照应一下霍夫人和霍墨那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