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叶过了一通拳瘾后,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你傻吗?”
“当然了,你想我当时对你一点不了解,你长得也不帅”,韭叶推开捏着自己屁股的手,“就看着你苦兮兮的脸,以为你也是跟我一样的苦命娃呢,你说我傻不傻啊,能坐在那儿烧钱的怎么可能是跟我一样的呢?”
“你看,你对我家的情况一点不了解,甚至没往那方面想,你就堕入我的情网,不是因为我帅还是因为什么?”
“你真的长得不帅好不好!”韭叶貌似还是认真的。
“你情商太低了!我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个台阶,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某人的自尊心啊?”他一脸苦相。
“好好好,你帅你真帅!都怪包房里灯光暗,我没看清楚好了吧。”韭叶笑望着他的脸。
“嗯!孺子可教!”
韭叶的嘴被另一张温热的嘴封上了,身体被压在了一扇墙底下。
思绪再往回转,韭叶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傻乎乎的。记得把初夜交给这个男人的那晚,当她再次看见他那辆夸张的宝马车的时候,她是本能地抗拒的,那可是20年代初,她和他显然不在一个地平线上。
“不要发愣了,这车是我借的。”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韭叶迟疑地上去了。
在一个在当时都算不上豪华的小酒吧安静的角落,她第一次听完了他的整个故事,回想起来,故事一点也不复杂。
他出生军人家庭,父亲是职位很高的首长,副司令一级,老爷曾经的级别更高,母亲打着擦边球,军地两方都插手,所以是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要金钱有金钱。
父亲很严厉,老式家长作风,他从小就不太适应,加上姐姐的乖顺听话,形成反差,因此与他父母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交流极少,朋友圈里也大多是部队的高干子弟,不富即贵,大多比较骄横张狂,他在他们中间总像另类,相反,他却与京都胡同巷子的那些孩子,更能说得来,与他们一起更有归属感,以至于后来长大了仍然这样却始终找不到根源。
大学的时候,走得近的依然是班上那些来自农村和地方的同学,总是下意识地跟那些昂着头骄傲得没边的同学保持着距离。他也从不让家里人送他去学校或者去学校接他,大学快毕业了,班上同学都没有几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他后来在想,或许父亲离弃前妻攀附上母亲这样的家庭这件事,在自己心里埋下了阴影?也不对啊,那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