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吓还不暴跳如雷,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啊。这位客人脚受伤了不仅没有骂自己,还这么淡定。
文静不知道客人的脚伤到什么程度:“您的脚怎么样,要不要叫车先陪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啊?要不您下车走走试试?”文静小心翼翼地。
“等厂里人来了再说。”
不一会儿功夫,客人厂里的车和人都来了,套了一根牵引绳把车拉上了马路,车的侧视镜摔坏了一个,一侧的车门上也凹进一个坑。
但是,客人的脚似乎伤的还不轻,不能着地走路。
“你一个女孩子,没有难处怎么会出来做代驾啊。也不难为你了,我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文静在感到大赦一般的轻松的同时,又感到像做了坏事没有勇气承认的自责和压力。
“你这修车,看病都需要花钱,该我承担的我承担吧?”文静试探着问客人。
客人挥挥手说:“算了,修车我就走自己的保险,看病嘛,也用不了多少。”
越是这样,文静越是感到心里不踏实:“那您给我留个电话。”
文静往回走的路上,深怀感激的同时,都在懊悔和自责。
过了两天,文静买了一些营养品,倒了一次公交两趟地铁,在京都东北的一家郊区医院找到了这位受伤的客人的病房。
跟静茹当时脚踝扭伤差不多,客人拄着一根拐,单腿蹦。不同的是,静茹是扭伤,这位是伤到骨头,虽不严重,但恢复更慢。
“你看你这孩子,跑这么老远来干什么!”可能当天是晚上没看清,客人反复确认了一下,才确定文静是那天把车开进果园的那个姑娘。
“孩子?”文静心里笑了,看看这人也不过40多嘛,怎么这口气说话。
心存感激的文静,不好意思放下东西就走人,加上也没有什么其他人陪他,文静就坐下陪他聊了一会。通过聊天文静知道,这位客人叫田诚,山东人,在东北郊区开了一家装配式集成房屋制作厂,家人都在山东,厂子是自己的,两个亲戚帮忙他管理这个厂子。那晚去救援的都是厂里的下属。
文静也没有保留地告诉了自己参军,当保安,在京都大学旁听参加自学考试的事情。
临走时,文静把事先准备的一万块钱要塞给田诚。文静知道,即使修车走保险,这一万块钱也是不够的,但是要把自己辛苦挣来的那点积蓄都拿出来,真的很心疼,只能表表心意了。
可是田诚坚持不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