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季风缓缓睁开自己紧闭的黑色瞳孔,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天上的满月,又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肖杏的黑色绸缎大褂,而离自己三四米左右的地方,一脸平静的肖杏正往火堆里添树枝。“醒了?”肖杏继续先前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转头看自己的意思。“嗯...就是头还有些晕...”季风慢慢爬起来,走到肖杏身边把大褂披在她身上,又靠近她坐下。
“哦,正常反应,你现在灵力比我弱却承受和我相等的药剂量,有些不良反应也应该。”肖杏一边说,一边往外挪,她现在一和季风接近就浑身不自在。“那些怨灵呢?”季风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不靠近她为妙,于是坐在原地,笑眯眯的朝她发问。“一部分让我给解决了,一部分自己跑了。”肖杏也没有转过头去看他,继续低头添火。
“那个!”两人说这话时几乎异口同声。“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我知道了...”肖杏抬头看向季风,眼里满是平静:“我想跟你谈一下我的恶梦。”“太好了!爷正巧要问这个,娘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季风不知从何时抽出的扇子,“啪!”的一合感叹道。
肖杏早已习惯了他的玩世不恭,遂不理他,开始了她记忆的追溯:
“十年前,那时我十四岁,我妹妹肖荷八岁。那天夏天,我们为了一个突发的奇想:准备在天亮之前登上村里最高的山——东山去看日出。于是就早早地起来了,当时家里人大部分都在熟睡。我至今为止还记得,当时自己小心翼翼的开门的动作。出去之后,我们又小心翼翼的打上门栓,欢快的朝东山的羊肠小路走去。
一路上天色才刚刚微亮,却早有辛勤的农民在天地里干活了。我一路上朝他们打着招呼,肖荷在一边蹦跳着紧跟,就这样我们一路欢笑着到了东山。东山以现在的我来看的话,也不过就是个十来米的小土岭而已。不过对那时的我和肖荷来说可算的上一座大山了。爬上东山的路很陡,我体力较好爬在前面,肖荷在后。也算是经过了一番努力奋斗吧,我率先爬上了山顶,肖荷紧随其后。
正当肖荷快要登上山顶的一刹那,她却掉下去了。本来其实我可以拉住她的手的,但是我没有。肖荷掉下难以置信的眼神成了我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个...据爷所知一般人类的身体都是十分脆弱的,为什么肖荷能...”季风不禁眉头一皱,又看向肖杏。
“因为那股力量...那股金色的力量...”肖杏又像是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在肖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