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听到是妖,多多少少没了之前的兴致,礼貌笑笑之后,道了句:“难怪你说话我听不太懂。”然后飘远了。
阴姬有些泄气,打消了参与他们聊天的念头,长时间坐在石头上。
不过她从他们口中听了很多有趣的事。
比如一个女鬼跟一个男鬼说,今晚你可别跑远了,我还等着你给我搓背呢!
阴姬很奇怪,怎么,鬼还能搓背?
到了晚上一探看,她顿时笑得不由自己。原来男鬼一手揪开自己的脑袋,泊泊流出的无色血就像水一样,浇在了女鬼的背上。男鬼又用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当搓澡巾,一点点的给女鬼仔细擦背。
女鬼说:“他二哥,咱俩都走到这一步了,要不下次鬼使来,咱们跟他们下去呗。俺听说下去才能拿个纸片片,有那纸片片咱俩才算数呢。”
二哥颇是反对:“不行不行,鬼使带的都是有些修为,而且背景干净的。我生前杀人呢,不行。”
女鬼惊讶:“你生前杀谁哩?是个大坏人吧!”
二哥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后不太情愿,声音压低:“我老婆。”
女鬼一听,立刻尖叫一声,骂道:“哎呀呸的!你这混帐玩意儿连老婆都杀!俺可不敢跟你好!”
二哥咧嘴冷笑:“你都是鬼咧,还怕个啥,我还能再杀你一次啊?”又道,“再说你那点儿破事我不知道?合着奸夫一起给你自家汉子下药,要不是你家汉子命大,早就被你药死咧!你个破鞋也不是啥好东西!”
“你敢骂俺破鞋!俺、俺挠死你!”
“老子不怕——哎哟!”
草丛里的阴姬咯咯笑着,肚子都痛了。
原来鬼还能打架啊。她想。
而且鬼也很寂寞,死了还不忘找个伴儿。她又想。
抬头望向深黑的夜帷,星子像人间的冰糖一样,晶莹透亮。
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她被自己的想法又逗乐了,笑着掩嘴,悄悄潜回常待的那块石头上去。
躺在石头上,阴姬把自己长及足踝的银发放下来,任它漫散着,像丝丝缕缕的蚕丝一般,垂在石边。夜风温柔吹着,那些发丝轻轻飘着,看上去夜对她格外小心翼翼。
一夜无梦,阴姬醒来,悠悠伸个懒腰。
远远听到有咔咔的车轮声压近,她知道是又有新鲜尸体来了,一个翻身躲去石头后面,等着衙役“卸货”。
“哎老大,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