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行军,楚泽也已经习惯了骑马的颠簸,大腿屁股此时也是不疼了,恐怕是已经磨出了茧子,对于胖火头军做的饭食,现在也能强忍着吃下去了,活人总不能被饿死不是,吃归吃,楚泽还是打定了主义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定要发明出来一种简易的军粮!
频繁有斥候从前方骑马快速跑回,楚泽大概能猜到已经是快到了凉州城了,果然一会儿就有传令兵传令全军安营扎寨,休息整顿!
整个凉州地区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作为古丝绸之路的咽喉,昔日官道上是络绎不绝的老百姓,成群的商队。而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道路两边枯草堆积,隔着很远仍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从凉州城的方向随风传来,处处呈现出一种死气。
被吐谷浑的贼兵攻入城中烧杀抢掠,凉州城百姓被屠戮者数以千计,财物被掠夺,房屋被烧毁,女子被强暴,楚泽能想象到不久前一幕幕惨剧在这座边城上演。这对于大唐来说是自渭水之盟后的又一桩奇耻大辱,这一战已成了洗刷耻辱的国战。
风似刀,刮得让人遍体生疼,狂风吹,枯草和黄沙齐齐被卷起,但就是再多的枯草、黄沙也遮挡不住之前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扎营完毕之后,想象到凉州城曾发生的惨剧,楚泽只得胸中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走出营房,打了一套拳,虎虎生风,刚猛有力,打到劲处,全身的肌肉如一块块岩石般纠起。
打完整套拳,楚泽身手己是汗水淋漓,身上的肌肉更是油光水滑,仍不罢休,取过自己的长枪,又摆了一个起手式。拿枪、拦枪、颠枪、捉枪、橹枪……枪出如游龙,楚泽目光专注。
“好身手!好枪法!”
李靖自帅帐议完事巡视营地,正好碰到楚泽练武,停下马看了起来,看到精彩处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收枪,朝李靖行了个礼,笔直的站在一旁。
楚泽那一种前世的军人气息,让李靖不自己的多看了两眼,扶了扶胡须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楚泽道“回大帅,小子楚泽,是长安城阳泉县太平村人!”语气自是不卑不亢,但此时内心的激动快要抑制不住“这可是大唐军神啊,要不要好好的拍拍马屁,抱上这条大腿啊,简直是黑粗硬!”
“楚泽?”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名字,李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便不再想了,开口道“楚泽,你对前方的凉州城有何看法?”连李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的士卒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楚泽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