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换取机会,既然还没死,那必然是父神的旨意。这种惜命的人同样可怕,生活所迫使他们乐于与死亡擦肩而过,因为他们同样信奉在最危险的地方寻找宝藏,但强烈的求生欲望却又让他们屡屡化险为夷。比起“showhand”时让人战栗的刺激,他们更乐意于用类似“出千”的手段疯狂地收敛财富。
统领“血斧”就是后一种人。在那之后,他完全摒弃了曾经在上流社会学到的所谓风度、品味、礼仪、廉耻,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小时候潜伏在天启城阴暗街角的非典型性杀手,不择手段地为活着吃到下一口面包而将刀子捅进另一个人的身体。
当然,现在格局肯定大不相同,但对他来说,心境却有种“返璞归真”的变化,或许是这一片森林的原始激发了他内心一直喘息着的野兽。
他用最凶狠的作战指挥,维持着最高的伤亡率,带领着三号狮牙营像一把沉重巨大的战斧劈向幽暗森林的更深处,沿途仿佛切开了生物的皮囊,留下一地鲜血。
在他看来,只有杀死所有能看见的原住民,才是最稳妥、风险最小的方案。
来到这里的第三年,已经很少记得那个叫做奥斯汀、来的时候还披着审判所黑皮的人,而“血斧”这个新的代号成为了另一段流传在远征军底层的传说。
如果曾经认识的人见到他,恐怕很难将这个胡子拉碴、满嘴脏话的远征军特色兵痞与那个冯兰特林大人身边彬彬有礼却又杀伐果断的疯狗联系在一起。
“统领?统领?想什么呢?”科科斯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逐渐恢复平静,发现奥斯汀并没有接话,又叫了几声,“要不要带他们来见你?”
“啊!不用了。”奥斯汀回过神来,“那个看起来都快要退役的新人犯了什么事?我之前在北方的时候好像见过,但没有交情,现在突然看到了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是吗?那还挺巧,不过来这里的都不管前科,我也没问。”科科斯怂了耸肩,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又灌下了一大口酒,“不过烈酒需要再进一批了。原住民现在大多习惯了在兵器上淬毒,幸好酒精可以解毒,不然又是一个大*麻烦。”
“知道物资紧缺那你他妈还这么喝?”奥斯汀从科科斯手里夺过酒袋,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真怀念有‘正午’喝的日子。你别想着带人去卫城采购的时候顺便去窑子里找姑娘,三十多的人了长得像五十,还没点积蓄,全砸在吃喝嫖赌上面了,我会另派人去。”
科科斯对于奥斯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