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就以为他们已经全部突出了包围圈,在那静静地等那个冤大头来汇合,格雷乐得不动声色,把后面的篱笆扎死就行。
漆黑的冤大头们悄无声息地、快速推开石头堆成的伪装物、急速速杀出洞口,可接应他们的人呢?影子也没见一个!如果硬要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那肯定是不对的,能看见的不是他所期望的而已。
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看不到,否则他不会乖乖地向格雷预设的区域移动,那样就起不到预期的目的,瞎人摸象自有一套说辞的。
最好由他们自己去说吧,那样乱局就会自然而然打开,会省去格雷不少的功夫,这是格雷最想做的,先是不动声色,然后出其不意搞那么一下,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要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在自己没有那样做之前,漆黑的冤大头们便可以漆黑地为所欲为了,当然,他们也只不过是在漆黑的戈壁滩上摸摸尘沙而已。
就像是在舞台上当着灯光演黑幕剧罢了,不管他们怎么摸都总是在戏台上折腾,一旦超出这个范畴,那就对不起了,就得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僵死在那,否则,自己的大戏还怎么演?
格雷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仔细判断戏台子落点的精准位子,不过没人陪他玩这种要命的心理游戏,只有向导陪在他摩托车的后座上。
向导的陪伴却总是向导式的,向导出一种落寞和无奈,垂在他那颗脑袋顶上,总在四处飘荡的头发上,似乎要没完没了地发掘着什么人的情感与思绪,可在这么黑的夜晚里,又会有多少人看得见呢?
3.
不管有没有人看得见,落魄者始终要做落魄者,冤大头终究还是得做冤大头,守卫者总是守卫者,而翱翔的夜鹰永远都是苍鹰!
他们各自的界线在自己的脚下,蹒跚踩出茫然划定,曲折交错重叠往复,不知不觉就踩出了各自生命运动的轨迹,只是有些人的脚不太听话,晃晃悠悠就踩过界了,踩着别人的脚还浑然不知。
对于这样的人,格雷是会毫不留情的,因为一旦过界,自己的利益就要受到极大的损伤,还是自己无法承受的那种!
格雷一见在黑夜中摸索逐渐扩散的冤大头们,黑黑地踩过了自己给他们圈定的界限,便猛力加油摩托就像怒吼的狮子,呼号着烈焰冲出隐蔽沙石堆,所有埋伏在踢屁股这一线的机动队员齐唰唰亮灯出击!
黑乎乎的暴鲨纹被几个人簇拥着,突然被这无数道强光照得,就像那逶迤的黑影,漏在戈壁沙滩上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