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芷缓缓从落脚的客栈走了出来,她打算去城南一带走走,刚才听闻客栈的伙计说,城南是这洛阳城贩卖药材书籍最集中的地方。
反正此时的她也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去瞧瞧,看看这神都的药典与凌云际的相比如何。
原本她是奉了师命才来这金刀门,这会儿倒是不知道如何自处,想着等这案子水落石出,写封信给师傅交代一下也算有个交代。
她跟随南陵老人多年,最清楚自家师傅早已不愿在管这些世俗尘事,这次可能是抹不开面子,才叫她前来应付,哪知这金刀门竟然被灭门了,也不知是不是和金雄信中所说的那件关乎天下苍生的事情有关。
但叶清芷素来独善其身,不愿意理会这些麻烦事,更何况是与官府打交道。因此她也并未向沈灵均言明。只是师命在身,此时金刀门又被灭门,在这当口她也不好一走了之。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城南的集市已是车水马龙颇为热闹。突然,叶清芷看到前方一群人集聚在一处,。
她随意扫了一眼,见一片空地上,摆了好几个酒坛子,正当中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坐在一张高背木椅上。
男子往后斜靠,叶清芷低头一看,那椅子倾斜的角度已然是支撑不住那人的重量,椅子边角只是堪堪接触地面罢了,可是他却坐的如此的稳当,左腿挂在右腿上晃悠来晃悠去。
叶清芷深谙,这人的功夫可不简单。
思及此,叶清芷再看那青年男子,三分不羁,五分恣意,自然流露出一份豪爽与洒脱。
他乌黑色的头发用一根灰色布带随意束起,扎的不是很紧,几缕头发顺着他的动作落下,他拿手撩开,一举一动甚为豪迈,大声招呼着路人,“来来来,谁赢了爷,这金酒葫芦就是你的。”
叶清芷才看到他另一只手搁在旁边桌上,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酒葫芦。只是那葫芦金光闪闪,一看就是纯金所铸。
那醉汉半眯双目,看着喝糊涂了,但叶清芷注意到,他眼睛里偶尔流露出的那丝狡然,证明他可清醒的很。
原来这个人是在与人斗酒,看躺了一地的人也知道了,酒量不是一般的好,他本人随性中透着一股粗狂,反像是待惯了大气壮阔的地方,不适合洛阳这样的小门小户了。
那醉汉翻了个身,了无生趣的打呵欠,顺便往地上踢了踢,“醒了没,继续起来喝啊。”
叶清芷视线跟着转过去,看到上面七零八散的躺了好几个,醉的没有神志了都,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