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均牵着回风的缰绳,面露疑惑:“刚才那妇人说,她经常不在家,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独自租房住已经够奇怪的,更何况还三天两头不着家,你说她去做什么了?”
苏幕遮单手握剑,另一手牵着落雪,姿态潇洒随意,语声清淡:“如果洪天说的是真话,那她的死就显得突兀了,既然与陈家公子情投意合,为何跳河自尽。”
沈灵均也有些不解:“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和两个男子定情,替她做媒的还是同一个人。”
说到这里,沈灵均问前头带路的衙役:“陆芸的尸体现在哪里?”
衙役停下脚步,回头道:“回寺卿大人,并没有尸体。”
沈灵均愣了下:“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那条河不算很急,当天也不是涨潮时间,可我们顺着河流打捞了三天,就是没有发现尸体。”衙役因着回话,就慢了两步,渐渐和他们同行。
沈灵均手指头无意识的敲着刀背,问衙役:“还有没有继续打捞了?”
衙役摇头:“因为好些人跟着赵捕头去第一村了,留下的人手也不够,我们见三天都没打捞到人,回了洪大人,他就让我们停止了打捞。”
沈灵均点点头:“陈家那边怎么说?”
“听说陈家公子倒是痴情种,又派着自家的下人搜寻了陆芸尸体很久,不过也没什么消息。”
沈灵均手指头捏了捏下巴,自语道:“蹊跷啊。”
三人找到媒婆家的时候,张媒婆老两口正在吃晚饭。
沈灵均拍了拍半人高的木门,张媒婆过来开门,习惯性的开始打量人,心想这姑娘长的秀美标致,倒是挺适合介绍给城南王老爷家小儿子,边问道:“这位姑娘是哪家人,可是找我做媒呢?”
衙役喝道:“什么姑娘,这是寺卿大人。”
张媒婆被吓了一大跳,规规矩矩的迎着三人进去,不过她向来为人圆滑,立马行礼赔笑道:“原来是寺卿大人,不知道来找民妇什么事?”一边还招呼自己丈夫:“老头子,快去给三位官老爷沏茶。”
沈灵均开门见山道:“陆芸认识吧?”
“陆姑娘……”张媒婆笑笑:“那自然是认识的。”
“姚轻羽和陈礼记你也认识?”苏幕遮微凉的声音自张媒婆背后传来。
刚才沈灵均和衙役挡住了,张媒婆没瞧见,这眼睛一看,也愣了片刻。
她做媒这许多年见过俊俏公子哥,也没这号的,老毛病就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