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吉轻一摆手,面上挂起了小柔,“不妨事,我现在便手书一封让他前来二条城觐见。”
“您……您这是作何打算?”
“信玄君起的甚早,可曾吃过早饭?”
馆主忧心军事哪有心情管这些,见秀吉似乎对此毫不上心脱口而出道:“秀吉大人此事不可耽搁啊,咱们不能坐视德川家做大!”
秀吉还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妨事,不妨事。此事不用你提醒,我自知如何处置。”
丰臣秀吉容貌长得十分猥琐,活像一只猴子,他这般笑着若是在不认识的人看来或许还有一丝喜感。可这笑容在馆主眼里却甚有威压,如同一个晴日里来了一个霹雳。
馆主听得‘我自知如何处置’这几字时,已然发觉秀吉淡然的语气中夹杂了严厉的语气。
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关白的心思岂是他人能随意揣度的?馆主刚刚所言已隐隐有探听秀吉心思的意味,现在想来顿从额角冒出涔涔冷汗,跪地而拜道:“是!”
秀吉又笑了笑道:“攻取大明非一朝一夕之功,切不可操之过急。我欲先攻取朝鲜作为屯兵之处,再从朝鲜发兵经山海关攻占大明。你只需照我意思做便是,其它的……”
馆主又是一跪,以头叩地道:“其它的属下不管也不问,全听秀吉大人安排!”
秀吉点了点头,扶起了他,言辞恳切的说道:“信玄君乃是国之柱石,这一战还要多多依仗于你啊。”
馆主刚要说些什么秀吉大人英明神武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他连嘴都张开了却被秀吉截口问道:“上杉君如何了?”
上衫谦信乃是越后的大名,有军神之称,是武田信玄的宿敌,二人在战国时代一时瑜亮。其时秀吉想让他二人合作进军大明,又怕二人宿怨故先行问询。
馆主自然知晓秀吉话中之意,他俩虽为宿敌但在馆主心中亦为知己。而且秀吉口中称上衫谦信为上杉君而不是谦信君,亲疏远近立时清楚。
“但凭秀吉大人号令,属下无有不从!”
秀吉敛起笑容郑重道:“我知你二人素有恩怨,此等为国为民的大事还望你二人通力合作,我且修书一封遣人送往越后,到时他来京都,我便与你二人详谈。”
“是!秀吉大人,还有一事尚需禀报。”
“何事?”
“井上家的长女井上结衣陪同佐佐木小次郎去了安倍家至今没有消息,是否派人前去探寻一下?”
秀吉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