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连动都不敢动的人头,颇有一种睥睨之感。
正当他自得意满时,一个稍带稚气的口音质疑道:“他与我安倍家到底有何功劳,配得上我们这般礼遇?!”说罢站起了身,瞪着眼瞧着安倍小三的面目。
纵使安倍小三可以忍受天下间任何人的质问,纵使他能够将这一切当做一个屁来放,却独独不能容忍来自自家弟子对自己的质问。
他怒了,这次似乎不是带着面具而是真的怒了,短短一瞬,满头秀发根根炸起,顶着头上的帽子都快要掉了。
安倍家必须是铁板一块、安倍家只需要一个声音、安倍家只需要一个家督,这个声音必须来自那个男人——安倍小三。
安倍小三瞅着她,脸上不时冒出疑惑、震怒,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钦佩。
他见这个女弟子面上有许多黑芝麻一般的雀斑,心中想想已然知晓了她的来历。
安倍小三问道:“安倍术,你这是何意?”
他面目虽显得怒极,但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半分怒意。
小次郎也向那个女孩面目瞧了过去,心道:“这不是安倍家的那个雀斑少女吗?她叫安倍术,倒是个有趣的名字。”
安倍术挺胸说道:“我安倍家乃是阴阳师世家,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他们武田家虽说是一方大名威名赫赫,但论地位来我安倍家也不逊色于他,他武田小次郎又何德何能配得起这般礼遇?”
“哦?这么说我做错了?”安倍小三眯着一对狐眼反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质问。
安倍术道:“不敢,但事有不妥还请家主大人变变主意。”
要论一唱一和,安倍小三和我孙可是天生一对。我孙接口怒道:“好你个安倍术,你竟敢跟家主大人这般讲话,你不要仗着自己在阴阳术上天赋异禀就可以不把家主大人放在眼里。”
随后他眼光又看向了安倍人残,这是他们家的三长老也是安倍术的师傅。
这人现在虽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老太婆的模样,但从眉目之间依稀可以辨的她年轻时候的绝代芳华。
安倍我孙道:“人残长老,你平日里怎么教育你徒弟的?她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人残长老看似已过耄耋之龄,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到安倍我孙身边侧着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她一张口露出了满口牙龈,嘴里一个牙齿也没有竟已掉的干干净净。
安倍我孙有些气恼,提高了嗓音说道:“你徒弟你怎么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