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张脸,那张已经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脸,十二年来无时无刻不想手刃的脸!
他想动手,他想立即冲上去杀了他们,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看见这群山贼正要冲进领主的家。
他笑了,一股恶念油然而生,“为什么不让这群山贼杀了领主全家呢?”
他与中年人悄悄跟了上去,所走的正是他受尽屈辱的两年里必走的路,通往领主卧房的路!
他远远瞧见那个领头的山贼提着一口大刀正一步步的逼近领主,那口大刀上滴落的血液一直延伸到门口。
领主一家怯生生的跪在地上面色惨白不住的给山贼磕头,山贼淫笑一声,一把扯过领主的老婆……
青年听着痛苦的嚎叫笑的更邪了,那一刻,报仇的快感涌上心头,竟说不清是满足还是空虚。青年只觉的自己被挖出去的心一点一点的长了回来又一点一点的流失出去。
领头的山贼满足的笑了一声,手起刀落,一刀斩下女人的头颅,他拿着鲜血淋漓的头颅在领主面前晃了晃,笑的更满足了。
领主痴痴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死气,唯有眼睛间或一轮还能表现出他是个活物。
忽而,领主疯了,他嚎叫着、嗤笑着、怒吼着。又是一刀,他也死了,只留下墙壁上长长的血痕。
那一刻,青年的心空了。
领头的山贼回头一望,恰好发现了中年人和青年,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提着那把还有温热的刀狞笑这走了过来。
中年人吓傻了,还未等他站起身来那刀便已经砍到了脖子上,随着一条完美的弧线和一股温热的鲜血伴着几声渐弱的闷响,那个中年人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有时候,在这个时代,麻木也是一种罪过!
青年心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眼睛如同烧沸的开水死死盯着山贼。
这一刀,很快,快的连眼睛都不用眨。可更快的,是那只拳头。
山贼死时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连一声疑问都没有发出来。
此时,青年的心彻底的空了。
他也不知自己出了多少拳,被砍了多少刀。
雨,倾天而下,可这倾天的暴雨却填不满内心的空洞。
他怔怔的走出门外,随意而走。暴雨之下满头鲜血顺发流淌,分不清哪个是敌人的哪个是自己的。
他踯躅着,一个霹雳迎面打来就打在他的面前。这一刻,他更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忽而,他倒了,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