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卖药郎却不怕,他自小便游历山水,什么病没见过、什么疑难杂症没诊过,就算是天皇得了什么十分罕见的怪病,他也一样照治不误。
当他把着蚕丝的那一刻,他便胸有成竹什么也不在乎了。
可是……这一次,他失败了,他看不出近卫天皇身体究竟有什么异样,更不看透他得了什么病症。他脉象弱是弱,却四平八稳的很,实在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只见豆大的汗珠从前额滚滚滑落,颤抖的双手居然拿捏不住轻柔的蚕丝。
要知道,他这双手可是稳到可以同时在上面叠放着十个滚烫的鸡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等脉象平平稳稳天皇怎会重病致此!!!”
忽而几声激烈的咳嗽打断了卖药郎的思绪,天皇身边的侍从操着那庄重而又鄙夷的口气问道:“这么久了,你可看出了什么?”
卖药郎想要摇头,可又想到那几个被身首异处的旷世神医,自己便怯了下去。
他紧着面皮,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回道:“再瞧瞧、再瞧瞧、一会儿就好!”
那侍从哀叹了一口,“瞧不出就不瞧吧,一条贱命而已,有多少名医抱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借此机会获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值不值!我看你啊,就跟那些庸医没甚两样,趁早放弃吧!”
“我并非为利禄而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这又与我何加焉?”
听他这话,侍从脸上多了一些疑惑,“那你为何而来?”
“证道!证我之医道!或许还有几分慈悲吧。”
这话入到侍从耳朵里跟听到一个小猴子要跟大象掰腕子一样自不量力。
“哈哈哈哈,这是我近些年听到最好笑又最狂妄的笑话了!你可轻点说,别闪了自己的舌头。”
卖药郎跟他扯了两句心情忽然放松了,纵使是嘲笑的话语也比什么都不说强。他忽而大着胆子问道:“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我只用了一个手段还不能判断准确,就不能让我斗胆看看天皇?”
侍从面色骤凝,厉声道:“天皇是你想看就看的吗?拖出去,砍了!”
忽而两个高大的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将他叉了起来。
同时天皇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只听天皇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说道:“让他近前来。”
侍从道:“可是……”
“让他过来!”
天皇之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