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眼眶之中便渗出丝丝鲜血,他越念血流的越多,念到最后整个人的气势猛然暴涨,血液也好似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面色惨白。
就在他拼尽全力念出法诀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缠在人面树身上的大网突然有了变化。
只见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虚影从大网之上长了出来,堵在网眼之上,又随着首无的一声爆喝那些人头虚影忽而自爆开来,血雾漫天。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梵音大涨,血雾之中竟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大钟。
大钟颜色暗淡、布满了血痕,从头至尾有一道浅浅的裂痕,裂痕之中漆黑非凡,仿若无尽的深渊。
忽而,从裂痕之中探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紧接着“当”的一声,大钟落下将人面树扣在了里面。
大钟自有神志,向首无问道:“几百年来你终于唤出我了,这妖怪是谁,居然需要我来困他。”
首无消耗极大,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盘膝而坐慢慢缓气,缓了半晌才稍稍恢复一丝血色。
“这是跟我同为‘六侍从’的人面树,因为一些缘由他失去了理智,故而才召唤你将他困住。”
大钟道:“这可倒奇了,同是你‘鬼夜斩首’的六侍从,你们两个怎么动起手来了,你们那位首领不是定下了铁律不许私斗吗?”
“你废话真多,好好困他就是,别问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自从我被你降服好不容易有机会透口气,以前在庙里天天听那些沙弥唠叨惯了,现在你还不让我说话,扫兴。”
首无白了他一眼,又闭上双目顺过气力
就在他气力恢复一半的时候,大钟惊恐道:“不好!里面的妖怪在用东西钻我身体,好痛!他要出来!”
首无知他是在没话找话,揶揄道:“你这话说的,被你关进去的妖怪哪个不做挣扎,哪个又不想出来?”
大钟咧嘴而笑,“都被你识破了,不过他真的挺厉害的,钻的我浑身疼痛。”
首无不再管他,看向那对犬妖母子。
在这段时间里,犬妖母子已经从极端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他们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向首无行了一礼。
首无轻轻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柔光,看着这对母子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去世几百年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无论自己曾经做下何等卑劣恶行、无论自己成为多么凶恶的妖怪,母亲一直存在他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即使他连自己母亲的样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