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爽。
笕十藏也不是个拖拉的人,两掌一翻,‘日月同天’拍将而出,分向椴树面门、心口两处要害攻去。
但听掌风呼啸,实为一等一的杀招,椴树顿时心中生悔,不该这般轻慢敌人。
两掌尚未到,便推挤前方空气,犹如滚滚波涛般向前挤压,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威力越来越大,待到椴树身前竟似怒涛般威势无穷。
然真正的狂狼都不能奈何椴树,笕十藏以掌风掀起的气浪又待如何?椴树如站定般动也不动,直到那两掌‘日月同天’攻到前来,伸出两掌与分向笕十藏打去。
“同归于尽??!!”笕十藏惊讶万分,椴树这两掌竟不向他这两掌打来,仿佛丝毫不在乎自己手部受伤,倒像是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想法,两掌与自己的错开,分向面门和心口打去。
“他娘的!!你狠!!!”笕十藏心中骂道,将两掌方向改变,对着椴树的两掌而去。
方寸之间、临时改变方向,笕十藏这‘日月同天’的威力折损大半,本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椴树打败,如此一来倒是跟他斗个旗鼓相当。
椴树笑道:“看来你怕死的很啊。”
笕十藏道:“世人没有不怕死的,你也不用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椴树自鸣得意,调笑道:“胆小就直说,一点也不痛快。”
这正是他自豪的地方,不能打的怕能打的、能打的怕会打的、会打的怕不要命的,椴树早年凄苦受人欺凌,这是他从无数拳头之下领略出来的生存之道。故而在与人交手的时候都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除非对手实力远远高于自己,否则通常都会被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打败。
也正是这份悍勇之色令他活到了现在,他承认笕十藏强过他,但这又如何,对他而言不过是拼了一条性命罢了。
拼命之道在于将生死置之度外,将自己当成一个死人,只是笕十藏未曾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的孩子,看起来一派天真无邪,狠起来竟是这般凶悍。
两人四掌一触,笕十藏只觉一股阴寒从掌心传了过来,眨眼的功夫便将自己冻的浑身发抖。
“你、你这是什么招式??”
椴树嬉笑道:“什么招式??不过是一种运用内力的法门罢了。”
他说的十分轻巧,实际上这功夫难练的很,譬如中原地区的‘寒冰掌’、‘幻阴指’、‘玄冥神掌’等,都是极其难练而又阴毒的功夫。要将自己内力变的这般阴毒非经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