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用力奔跑的路程,原来这么短。以前怎么没发现,站稳后,陈解鞍推开门。
他要安置好媳妇再去接老娘。
“乖,很快回来。”
木屋黑洞洞的像是巨兽的嘴巴,季湘看着陈解鞍转身离开,心里打鼓似的响了起来。
她似乎开始怕起了黑,又或者怕一个人。
脱掉鞋子和外衣,她缩到被子里。
下次去县城,一定要买蜡烛和煤油灯。
等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季湘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睡了过去。
陈解鞍正端来一盆热水,白色的帕巾还冒着热气。
“娘?”
陈解鞍像是懂季湘的心思,她还没开口就已经说道:“已经接回来了,她并没有责怪你。”
“擦擦再睡,对了,我和人讨了黄栀,已经捣碎,待会帮你贴在脚底。”
黄栀,做什么用。
还迷糊的季湘接过帕巾,擦了脸和手,反复几次,擦过全身,睡衣陡然消失。
她也想起来黄栀是拿来做什么的,给小儿压惊的。
哭笑不得,她都这么大了,黄栀怎么可能还有用。但拗不过,还是让他用布包好。
看着去掉污水的陈解鞍,季湘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不不不,季湘,你在胡想什么……陈解鞍可不是池中物,总有一天,他会飞回自己的天地。
而她习惯自由自在,也不喜欢孩子,搁在古代人家,就是离经叛道。
撇开那些念头后,陈解鞍也回来了。他们依旧是两床被子,季湘的睡相好了点,至少没再往人怀里钻。
隔日
晨曦微亮,季湘早早起来用竹筒接了不少露水。
她昨夜不知怎么,睡得十分安稳。等起来又发现自己到了陈解鞍怀里,轻手轻脚起来,准备了清粥和馒头。
王氏是第二个起的,她果然没问季湘昨日的事情。
“湘儿,你这接了干什么?”看着季湘的动作,王氏还是有些好奇的。
季湘举了举竹筒,“娘,我等会给相公泡茶。”家里没有贵重的茶饼,而是一些散茶,季湘不认识,但是闻着味道还是不错。
小说里都说露水泡茶有好处,她正好卖弄卖弄。
王氏皱了下眉,“露水……”脏字还没出口,陈解鞍从门内出来。
他如四月春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