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打趣道:“瞧瞧,这还不算走火入魔吗?”
“得!”尚四一把抢过诗集,“一本破烂诗集你翻它做甚?是不是想着用它逃酒阿?”
李大无奈哑笑:“不是,不是,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说的。”
尚四将酒坛子往李大面前一送,诗集拍在桌案一角,“岑参说的。”
“岑参?怪不得听着那般耳熟。”
许三悠悠道:“你听哪一句不耳熟?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而已。”
李大脸色微变,瞪向许三,“总归本公子我还有一颗好学的心吧?!”
“对对。”许三妥协道:“是小爷我说错了话,有眼不识泰山。不过这酒你还是得喝,逃不掉的。”
李大皱眉,从两人脸上环顾一圈,无奈举起酒坛,“得得,逃不掉就逃不掉。本公子认了!也不知道从哪认识你们两个狐朋狗友。”
许三和尚四相视一笑,“这种事估计得从我们的上一辈子问起。”
见李大举着酒坛,许三和尚四也不逞多让各自举起一碗酒,“咣当”碰撞,各自饮尽。
直到清晨,天色朦胧微亮,三人趴在酒桌上惺忪揉眼。
“什么个时辰了?”李大率先开口询问。
尚四瞅瞅通亮的纸窗,忽的笑出声,大喊:“小二!你家的烛台坏了!这火苗映出的光怎么会是白色的?!瞧着刺眼,赶紧换了。”
许三伸了个懒腰,后仰到椅背上,“说什么胡话呢?不是烛台坏了,是天亮了...”
“天亮了?”尚四皱眉,翻了个身,头埋在胳膊里,“一大清早的,你们吵吵个啥?真是越发没有规矩,来人,把他们都拽下去!以后不得进屋!”
李大上去就一巴掌,“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然敢把我们两个拽下去?!你也不瞧瞧这是在谁家?!”
“嗯?”尚四吃痛的捂着后脑勺,抬头懵懂的望向四周,“这是谁家?”
许三无奈道:“这是酒肆,昨夜一醉方休难不成你们都忘了?”
“一醉方休?!”尚四声音陡然提高几分,又怏怏的摇头道:“不记得了...”
“你呢?”许三转而问向李大。
李大嘻笑道:“记得,记得,来来,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许三头痛的揉着额头,摸了摸胸口,掏出一红绡,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舞惊鸿,痴痴的笑。
将红绡收好后,跌跌撞撞的起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