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我都把我的不堪过往都告诉你了,你不好好珍惜,你还想怎么样?"
宋清然今天的剖白,在她看来,都只是一种来自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宋清然也看着照片,他喉结滚动,下颔的线条绷得很紧很紧:"这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才是我的……母亲。"这一句话。他说得格外艰难,"我经常一个人待着,家里没人,不过,我也习惯独处了,她也很少靠近我,但我早就发现了,她总是偷偷看我。后来,是我有一次发烧了,父母都不在,其余佣人都不知道我生病了,因为我脾气坏,他们只当我是生气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谁也不敢来敲门,后来,是她先来找我,发现了我高烧。"宋清然勾了勾唇角,笑意很淡,似是回忆起了那时候,"我先抗拒,还动手推她,自然是没推动的,还大声地斥责她,但她就是不走,后来,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担忧和心疼。"
他胸膛轻轻起伏。
南北理解他的感受,生病的时候人会脆弱。成年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一个本身就渴望爱的小男孩了,那时候的小宋清然一定是面冷心热的。
"她照顾了我一夜,很像一个妈妈要做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就发现她经常来照顾我了,我赶了她好多次,不管我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她依然会笑意盈盈的,倔强地跟着我,然后告诉我一堆有的没有的大道理,那些母亲才会告诉孩子的道理。"
南北知道,江芙估计那时候也还没收心,而且也不是自己生养的孩子,又何必那么上心,她把生孩子当做了一种巩固婚姻的手段,维持联姻的方式,宋清然作为一个纽带,只要好好地活着就行了,她又何必付出那么多情感和精力,有那时间,不如打扮打扮自己。
宋清然没有继续说话,南北深呼吸,问了她在乎的问题:"苏湘呢?苏湘在这段故事里,又是怎样特殊的存在?"她已经克制了语气,她自以为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却还是难掩酸涩和讥讽。
宋清然低眉:"她小时候就住在宋家隔壁,和我差不多。她的父母也不怎么管她,她就经常来找我,因为是苏家的千金,我不想理她,但也不好赶她走,有一天,我就发现,她们俩一起在园子里给花浇水。"她们俩指的就是宋清然的亲生母亲和苏湘。
"她对苏湘也是一样温柔,苏湘平时高傲得很。对她倒是挺好,两个人每天都有话说,久而久之,我们三个就经常一起了。"
"她很喜欢苏湘,是么?"
宋清然知道南北不喜欢他的回答,但他还是滚动着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