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太安太远了,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来不及,而至于扬州那边的人我也问过了,他们也不清楚谭狐在京城的往事。”
“那便对了,这就是他来历不明的地方。在一切调查清楚前,我是不会相信他的。”
白凡明白柳千重的为人,他对一切外人都抱有怀疑,但若是认为谁值得信任了,那便会完全变了个态度。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叫石城和兴言来,现在是非常之时,我必须要搞清楚他的来历卖,才能放心!”
柳千重十分谨慎,谨慎到不相信任何一个外人。
片刻后,石城和徐兴言满脸疑惑地走了进来。
“兴言,最近那谭狐在做些什么?”柳千重问道。
“谭狐?”徐兴言摸了摸脑袋,不解柳千重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乖乖地回答道:“他前两天找我要了些笔墨和画卷,说是这断崖峰景色很美,现在便整日待在那后山峰顶上画画。”
柳千重点了点头,儒生喜欢做这些事情,倒没什么奇怪。
只是石城察觉到了一丝端倪:“二爷,您是怀疑那小子?”
“这种时候,突然混进来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对其掉以轻心。”柳千重沉声道。
闻言,就连徐兴言都开始替谭狐说话:“可是要是没那小子帮忙,咱们可就……”
柳千重打断了他的话:“那我问你,芊芊是怎么和那小子碰上的。”
称赞之言,柳千重并不需要听,这些东西只会阻碍自己对谭狐的判断,而他要做的,便是追究到底。
石城和徐兴言对视了一眼,犹豫道:“好像是大小姐染了风寒,热病不退,才找了大夫。”
“谁去找的?”
“据说是李然指使的……怎么二爷难道你连李然都要怀疑不成?”石城突然觉得柳千重有些疑心过重了,不禁愤慨道。
李然……
“你们都退下吧,让我静一静。”柳千重内心苦涩,仰头靠在座椅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然的来历,并不简单,但凭他的为人……理应不会做出什么背叛天心宗的事吧,希望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猜忌与被猜忌,都不好受。
柳千重现在猜忌着别人,终日提心吊胆;但被猜忌的那两人,过的倒挺安稳,安稳的想搞一些事情。
入夜,微凉,
李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