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乎所有姑娘们的眼球。这些姑娘们平时大都接触些油腻的中年大叔,亦或者是些猥琐的公子,何曾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少年?
新鲜。
司空想也觉得新鲜,还学到了不少书中学不到的。
待他再走出明月楼时,已是第二日的申时了,天色比往常昏暗的多,还下起了小雨,而司空想也比昨日醉的更深。
他衣衫不整,深一步前一步地踏上了回家的路,沿途之中迷迷糊糊地,竟想不起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百姓们尽皆慌乱地四处奔走,嘴里喊着“出事了”。
一阵冷风吹过,司空想打了个哆嗦,一瞬间的凉意传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这才想起自己一夜未归,凭他那个精明的老爹自是能猜到发生了何事,此番回去……
司空想不敢再往下想,如今到了事后,他终于才开始感到害怕,甚至极为后悔。
他记得书中的大侠也是如此,总干出一些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但转念一想,英雄是要经历波折的。
他这般安慰自己道,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司空府。
到家了才发现,府中已经没有人还会关心他那点破事了,就连一向严厉的老爹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对他一夜未归之事只字不提,整个司空府上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甚至是绝望。
已经没人有心情跟他计较那点小事了。
他抓来一个管事,问到底怎么了。
后者哭丧着脸,告诉他,大公子出事了。
司空想眯起眼睛,一道电光闪过,将整个天空映如白昼,耳旁一声炸雷,他猛地抬起了头。
雨,突然下的大了起来。
祖父一病不起,瘫倒在床上,不能言语,无法动弹。
司空府上的仆人像是逃难般地一个接一个离去,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名老管家和伶仃几个本就无依无靠的家丁。
父亲终日愁眉深锁,日渐消瘦,背越来越躬了。
但司空想记得,父亲的眼神非但没有变,反而越来越凌冽、阴桀,他记得这种目光,年少时,曾在山林中见过,一瞥,便难忘。
那是狼的目光。
司空想望着一夜之间门庭冷落,鞍马绝迹的朱漆大门,轻轻地将其关上,邀请的宾客一个都没有来。
他回首望了一眼落叶飘零的庭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该行冠礼了。
他才十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