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当初大将军还在断崖峰之时,在下受二爷之命曾去扬州调查大将军的来历,虽说“谭狐”这个人确实是似乎从天而降一般藏的很深,但越是这样,反倒越引人怀疑。因此大将军虽伪装的有模有样,但凑巧在下对这种事还挺擅长,因此这一点并不难查,若是我想,当初在二爷面前便可揭穿大将军,虽不能断言谭狐究竟是谁,但定也能让二爷亲自出手探一探你的路子了。”
“这么一来,那日一战的结果就很难说了。不过在下觉得有二爷在天心宗应该稳如泰山才是,本只是想看看有趣的事,但实在是没想到大将军还真能斩了二爷……这一点实是我愧对二爷、愧对天心宗。”
“有趣?”墨君皱起眉头。
这人虽口口声声说愧对天心宗,但无论怎么看他那表情,都似乎并未将天心宗放在心上,说的如同身外之事一般。别的不谈,就因为“有趣”二字便将天心宗置于险境,这个家伙……
白凡点头道:“确是有趣,在下还查到一点东西,想必大将军也会觉得有趣。”
墨君被他勾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当初在扬州调查‘谭狐’之事时,虽说查到了谭狐来自京城,但京城太远,实在是没时间往那跑一趟,因此便顺便去了一趟邻近的江南。因为在下听闻江南之地对‘墨君’之名极为推崇,本想着打听一番大将军的情报,却想不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墨君心里一咯噔,他记得微生昭也对他提起过,二十年前,江南,墨家。
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算不得短。
写在纸上,寥寥几笔;付之一炬,也不过一瞬。
人的一生也如这般,寥寥数个二十年,更有甚者,究其一生也走不到二这个数字。
但就是这二十年,足以让一名呱呱坠地的婴孩束冠而立;足以让一位桃李芳华的女子青丝蘸雪。
也足以让一件本应存在的事物,灰飞烟灭。
江南,墨家。
在此之前,墨君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家族,同辈之间亦无人知晓,更不曾听说过长辈提及此事。
也许它曾经存在过,也许它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族,但“墨家”这两个字却能深深地印在墨君的脑海中,铭记于心里。
只因他姓墨。
墨君神色凝重,暗暗地攥紧了双拳。
“说来也怪。”白凡见墨君神态,会心一笑,继续道:“这个家族应该是存在过的,但是一旦打听起来,要不就摇头称没听说过